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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位於太上道德宮西側,名為池,實則佔地千畝,浩浩蕩蕩,碧波上飄浮著片片紅蓮綠荷,更有仙鶴異禽徘徊於湖面水邊。湖心處有一座小小涼亭,古雅多姿。亭頂似葫蘆朝天,翠瓦覆蓋其上,金碧輝煌,流光溢彩。四角飛簷,翼翼然如雄鷹展翅,騰勢欲飛。丹柱之上,更有彩繪之畫,色澤豔麗,栩栩如生。整座小亭,精美絕倫自不待言,然其更為玄奇處則在於這一座涼亭竟是浮於空中,距離水面丈許左右。

太清池如此廣大,由是也就成了太上道德宮一景。湖邊由白色砂石鋪就條條小徑,穿花繞樹,分水過石,雅緻中又透著大氣。

此時湖邊正有數十位青年弟子漫步,與其說在欣賞著這雪峰之上的南國風光,倒不如說是在觀賞著逆天而動的宏偉仙蹟。這一群人絕大多數是青年男子,個個仙風道骨,神采風流,顯然道行均是不弱。如此一群人走在一起,寶光仙氣互相激盪,登時引來蜂蝶無數,環飛不去。

在太清池另一邊,建有數棟高樓,背依蒼天,前臨闊湖,可謂巍峨壯麗,氣勢非凡。高樓紅柱灰瓦,雕樑畫棟。尤其是樓內門窗,雙面鏤空雕刻著奇花異草,珍禽怪獸,並施以朱漆描金。見此樓,不由頓生高樓畫棟耀人間之感。

尚秋水與紀若塵正立於其中一座高樓的頂樓上,憑欄遙望著那一群遊湖的青年。他們當中小部分是道德宗弟子,大部分則是各派前來觀禮的青年子弟,還有數位中年道長,則是引領雲中居三人遊玩太上道德宮的知客道人。石磯、楚寒、顧清等三人在人群正中,被一眾青年如眾星捧月般的簇擁著。

遙遙望去,石磯巧笑嫣然,一舉手一投足,往往都會引得身邊圍著的青年修士定力全失,手足無措。楚寒玉樹臨風,應對得體,隱隱然有王者之風,令人心折。

顧清仍是那淡淡漠漠的樣子,似乎就是山崩於前,她也會無動於衷。與石磯和楚寒不同,顧清身周頗有些空曠,那些青年修士儘管不斷地偷偷向她這邊瞟上一眼,卻無人上前搭訕。

“哼!這些狂蜂浪蝶,就這等心性品志,也想修成大道?”尚秋水惡狠狠、酸溜溜地評論道。

他這般憑欄遙望,倒是不怕被雲中居三人發現。一則是正如他所言,幾十只蜂蝶在身邊飛著,吵也吵死,那三人哪有多少餘力四下觀察。二則是在這太清池邊,著實立著不少各派長輩或弟子,皆是想看看雲中居派來與道德宗賭賽的傳人究竟是何模樣。

紀若塵本是不情不願地被尚秋水拖了過來,只是隨意向著太清池對面一望,雙眼登時再也移不開了。

“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與紀若塵相處一久,尚秋水似是有些顯出了本性,越發的嫵媚起來。就連這一句故作老成的批評,也說得隱有蕩氣迴腸之意。

他這邊憤世嫉俗的指摘了半天,紀若塵卻靜悄悄的全無動靜。尚秋水微覺訝異,轉頭一看,見紀若塵正自盯著石磯,幾可說是目不轉睛。尚秋水臉色登時略變,可是他立刻發現紀若塵臉色蒼白,表情有異,不似是被那妖精迷住了心竅的模樣,忙問道:“若塵兄,你怎麼了?”

紀若塵猛然一震,長出了一口氣,臉色方才紅潤過來,猶心有餘悸地道:“好一個兇厲陰狠的東西!”

尚秋水大為奇怪,他方才明明見到紀若塵看的是石磯,沒想到卻說出這樣一句話來,於是追問道:“若塵兄難道說的是石磯?我和她打過交道,嗯,怎麼說呢,雖然我本能的不喜歡她,可是憑心而論,她無論相貌還是資質都是極其罕見的,而且處事也很讓人舒服。若塵兄何以對她的觀感如此不佳,還用上了東西二字?”

紀若塵啊了一聲,轉而望向尚秋水,訝道:“秋水兄既然與石磯交過手,怎麼還會有這等評價?我看石磯表相上雖然秀麗無疇,可是本性卻是至陰至狠,絕對是罕見的兇物。就是在這裡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