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御夏默不作聲。
管風又再度說了下去,“愛情是自私的,他會那麼做是不想把你讓給別人,我不覺 得那有什麼不妥啊!更何況他也只不過建讓別人別來打擾你而已,又不是多嚴重的事。 ”他說得輕描淡寫。
別來打擾她而已?!父親真以為倚敬辰的意思那麼簡單,那他未免太不瞭解倚敬辰 了。“爸,他的意思是要江先生滾遠一點,別在我的身邊打轉。”
滾遠一點?嗯!原來如此,管風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這麼瞭解他啊!”他打趣 地問。
“我哪有!”她又紅了臉。
“好吧!沒有就沒有。”倏地,他的話鋒一轉,喃喃地道:“不曉得敬辰什麼時候 才能再來陪我下棋。”雖然他通常都是敗下陣來居多,但是對倚敬辰的棋藝他衷心地感 到佩服不已。
管御夏沒有搭腔,不過,她倒是挺訝異於倚敬辰無遠弗屆的魅力,不僅有許多年輕 女職員對他情有獨鍾,就連爸爸的心也被他收買了。
可是,這也讓她有些不安,他對她的興趣能夠維持多久不褪去。
她不知道也沒有信心,所以,她仍在猶豫。
“砰!”
倚敬辰懊惱地一拳擊向淺藍色的牆壁,發出一個不小的撞擊聲,手上的疼痛遠遠比 不上心中的痛楚,難道她就真的這麼討厭他?
他以為她終究會被他的真心打動,但是,此刻看來顯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天底下有那麼多的女人,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喜歡上管御夏,他明明是跟自己 過不去,才會喜歡上一個不喜歡她的女人。
這大概就是天意吧!或者該說是報應。
他為了她去應徵傭人,他為了她和所有的女友斷絕關係,還為了她去威嚇情敵,可 是,她卻一點也無視於他的付出,他真的已經無法可施了,難道愛上他真的是一件那麼 為難的事?
為了她,他的自信心已經蕩然無存了。
即使他以前是花心的男人,她也不該連個機會都不給就把他否決掉了。
可是,他依然痴心地希望打動她的心,希望能和她攜手共度一生,希望成為她今生 的避風港,倚敬辰自嘲地笑了笑,這對他而言大概是天方夜譚的一種吧!
豁出去了!與其要他日後眼睜睜地看著管御夏投入別人的懷抱,然後獨自品嚐痛苦 ,他寧願在此時孤注一擲,而籌碼就是他的生命。
當然,他不是要自殺,而是把生命交到管御夏的手中,如此一來,即使是死他也無 怨無悔。
開啟抽屜的最底層,翻起一大疊的資料,自最隱密的地方取出三顆閃閃發光的銀子 彈和一把小巧的掌心雷,他緊緊把銀子彈握在手心。
而牆上的時針正指著十一,夜,更深沉了。
管御夏躺在床上卻了無睡意,眼睛睜得老大地望著漆黑的夜。
今晚的月亮似乎特別亮、特別皎潔。
管風前天就飛往香港去參加為期一個星期的學術研習會,所以,這幾天她一直是獨 自一個人在家。
“叩叩。”
管御夏猛地自床上坐立而起,這麼晚了會是誰?難道是小偷?
敲窗的聲音又再度響起,“叩叩。”
小偷是不會敲窗戶發出聲響的,想至此,她遂安心不少,沒來由得,她就是想到了 倚敬辰。
她下了床去開啟電燈,屋內登時大放光芒,她一鼓作氣地把窗簾拉開,映在眼前的 果然是那一張縈繞在她腦海裡的俊臉。
她不假思索地開啟窗戶,“副總裁,這麼晚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她隱隱覺得 有些不對勁,那一貫掛在他臉上的笑容已不復見。
倚敬辰身手矯健的穿窗而入,傲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