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你身上還有逢春的味道,是誰?”男人上上下下看著我,我頭一次從一個男人的眼裡,看到那樣的厭惡,好像是一種看見蟑螂的感覺,讓我脊背發麻。
“不論如何,民夫有了身孕,已經不適合入左相府了。”桑桐不理他的質問,只是再次重複道。
“你以為,你懷孕了,我就會放手嗎?我的寵物到死了還是我家養的。”男人終於露出了他蠻橫的一面,就算再怎麼清高孤傲,也脫離不了嬌生慣養,高高在上的秉性,這個世界所謂的出淤泥而不染,實在是太少了。
“民夫記得,大人曾經養過一隻貓……”桑桐並沒有被他嚇倒,反而接著道:“那隻貓長得伶俐可愛,深得大人喜歡,只是那隻貓卻趁著大人不備,在外偷偷懷了小貓回來,大人一怒之下,便是要將其趕出相府,可有此事?”
“是又如何?”男人不以為然道。
“別人都勸說,貓兒發情不能自已,不如念及舊情,仍舊留在府上,還有人說這貓兒礙眼,何必放出府去,倒不如一刀宰了……”桑桐像是講述一個完全與我們無關的故事,可我卻越聽越是心驚,情不自禁摟住了他的腰身,與緊密的站在一起,這個故事,好似就像桑桐的縮影,如果將那隻貓兒換做桑桐,那麼看到貓兒的結果,便就是桑桐的結果。
“那……我又如何?”男人揚起一絲欣賞的笑意,看向桑桐。
“大人只是說,罷了吧,那畜生已經再不乾淨,若是它未有身孕,我還能作罷,畢竟男歡女愛也不是女人的專屬,可它偏偏有了身孕,此後,它的心必定不會全部向著主人,公貓有子,便會心向幼兒,心向母貓,我若不能成為它的唯一,不如就此棄了,再不相見。要是我將其幼兒殺死,它必會心生仇恨,放在身邊,就更要不得了。可讓我動手將其殺死,也未免太過貶低自己,主人豈能和一隻寵兒一般見識。”桑桐惟妙惟肖的學著那個男人,我在一旁,幾乎都能感受到,在那個時候,那人強烈的不屑,猶如重播一樣,在我面前展現。看起來,桑桐的演技,果然不是一天練成的。
“你到是記得清楚。”那人點了點頭,原本因為桑桐懷孕而升起的怒氣,慢慢的緩了下去。
“那是當然,民夫一直記在心上。”桑桐到不謙虛,略帶挑釁的看著那人。
“那麼,你自比那貓兒?”那人轉了身,與桑桐保持了一段距離。
“對於大人來說,民夫與那貓兒,有區別嗎?”桑桐仰頭,含著一絲隱痛。
“你今日繞來繞去,無非是讓我放棄那個契約,然後從此再不管你。”那人有些失望的看著桑桐,總有那麼點心痛的感覺,連我都覺得他是真的在乎桑桐。
“這個契約,我們就算沒輸沒贏,而民夫已經有孕,大人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個有牽掛的人,待在身邊,所以,還請大人高抬貴手。”桑桐避開他的目光,低下頭去,聲音帶著微微顫動,似有不捨。
這兩人看起來暗潮湧動,又似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誼,可按照桑桐昨日給我說的往事來看,這個男人並非真心喜歡桑桐,而是像一個孩子丟了玩具,又想失而復得般的執著與任性,再說,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都已看透,那個男人根本就是個有潔癖的人,而且一定要身邊的人對他忠心無二,桑桐可以反抗,可以和女人上床,但絕對不可以有孩子,因為孩子是骨血,是牽絆。愛情可以隨著時間淡忘,叛逆的心理可以透過手段馴服,只有孩子是永恆的紐帶,忘卻不了,放手不了。
只要有了孩子,不管是否出生,那麼桑桐心中最重要的部分,就會被起碼分成兩半,這一點,是這位擁有強大佔有慾,並且在某方面有奇異潔癖的左相正夫大人,怎麼都無法容忍的。
只是,我現在十分擔心,這位左相正夫大人目前只是因為自己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