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國內,也已經是十幾個小時之後了,已經是半夜接近凌晨。
司臣鉞整個人窩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臉色很難看。
一來身上有傷,這幾天非但沒有好好休息,更是被左攸若連續兩次觸碰到傷口,真是衰透了!二來也因為今天的事情,讓他很鬱悶。
他其實早就防著左攸若了,可是沒有預料到的是SVAS那幫人會不死心,居然想故技重施,以至於他不得不先放行左攸若。
其實不放行也可以,他完全可以護著左攸若和左司念全身而退,但是那樣的話,他不能保證的是,他們母子可能會經受再一次的驚嚇。鑊
他還不知道,左攸若那麼經嚇,別人拿槍指著她的頭,到後來他醒來的時候,卻看到那麼平靜的她。
其實,司臣鉞不知道的是,左攸若是害怕的,尤其是看到他渾身是血地倒下去,那一刻,真的有種魂飛魄散的感覺。
他進行手術的時候,她想陪著,可是又怕自己會嚇暈,只能在門外乾著急。
手術完了,她一直守著他,生怕他再有點什麼閃失。
如果那個時候,左攸若去照鏡子,她會被自己臉上的神情嚇到。
她——居然還是那麼那麼地擔心他?!
擔心他會死去,擔心他會丟下他們母子,擔心再也沒有人會包容自己的壞脾氣。
有時候只需要一個點,就能將你內心最深處的情感激發出來。
那種極致流露,是最真實的,最徹底的。
他醒了的時候,她很是興奮,是他貪婪的目光嚇壞了她,讓她瞬間冷卻了自己的熱情,變得冷冰冰的。
然後就是任天薇的出現,徹底打碎了她的夢。
至少在那之前,是什麼時候呢?
也許是他為了她朝自己身上開槍的時候,也許是他在車內抱著她說話的時候,也許,是回國之後,最初的那驚鴻一瞥,讓她還是起了奢望的念頭。
她一直告誡自己,不要再去觸碰愛情,尤其是這個男人給予的愛,那不是愛,那是傷,那是痛,是她承受不起的分離與思念。
有沒有那麼一個人,你愛了他一個月,卻用了五年的時間,還是忘記不了?
有沒有那麼一個人,當你身處異國他鄉,在每個想起他的深夜,讓你連呼吸都痛?
那五年,在物質生活上,左攸若過得不算苦。
苦得是精神上的,備受煎熬的——是自己的心!
她努力讓自己忽略一切有關於司臣鉞的訊息,可是心底的那個影子,依舊揮之不去。
一個人,要有多堅強,才敢念念不忘?
“想什麼呢?”突如其來的聲音,猛地驚醒了正在沉思的司臣鉞,他睜眼望去,只見文紹霆一臉疲倦地坐在他的對面。
他兀自笑了笑,有點自嘲的意味在裡面,“沒什麼。”
想了也是白想,行動才是最重要的!
“我還以為,你今天會一意孤行,將他們母子扣留下來。”文紹霆調侃道,臉上掛著淡笑。
司臣鉞挑了挑眉,忽略他的問題,卻問了另外一個敏感的問題:“霆,你自己有沒有發現,自從和晚晴鬧翻以後,你的話特別的多?”
文紹霆淡笑的神情,瞬間有些僵硬,極其不屑地白了司臣鉞一眼,“你想,你還是關心你的左攸若比較好,據我所知,米蘭那邊,你可有個勁敵。”
此時此刻,文紹霆的笑,既顯得幸災樂禍,又有點落井下石的意味。
“知道,來頭不小呢。”司臣鉞笑著站起身朝著酒櫃走去,拿了兩個水晶酒杯和一瓶紅酒。
“你居然還能笑得出來?你現在可是腹背受敵啊。”文紹霆看著他就來氣,這五年,司臣鉞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