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沙,你以前是給人看風水的嗎?”大拿好奇的問。
“我小時候有人老人教過一點這方面的東西,”老沙說,“你還真別說,我沒錢花的時候,還真的裝模作樣,給人看過宅子。”
“你剛才說的什麼老陰老陽的,到底什麼情況。”
“那是四象,”老沙解釋,“按照風水來說,這是一種風水的佈局,分別以老陰老陽,少陰少陽來作為風水的兩耳和上下,這種風水,叫做簋心風水陵,這種風水是吃人的,不然很快就會破敗。”
老沙說到這裡,大拿心裡在發毛,黑林子經常有人失蹤,虎符鎮附近的修橋死了洪兵,虎符鎮裡冬生家在出事,現在只有村子裡不知道情況,但是不知道不等於沒有,只是村子裡的人都太詭異,也不大和人打交道,發生什麼外人也不知道而已。
大拿想到這裡,突然把腦袋一拍,“你的意思是,那個兔子頭的人,很可能跑到村子裡去了。”
“至少有關。”老沙說。
“那他為什麼要先跑到墳地裡來。”
“鋼廠裡出事,冬生出事,都和那個兔子怪人有關。”老沙說,“黑林子裡的事情,我們都親身遇到了,你難道不覺得這麼短的時間裡,同時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之間沒有任何聯絡?”
“你剛才說的簋心風水陵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大拿問老沙,“吃人的風水?”
“是的,吃人的風水。”老沙回答,“簋是古代的一種容器。圓形的,兩邊有耳,用在風水上為了聚集水,接引四方的水流進來。水在五行裡屬陰。所以簋心風水陵一般都是利用水來鎮邪的。”
“可是我們這裡那裡有什麼河流啊。”大拿輕鬆的說,但是隨即他就愣住了。
“蓄水池,”老沙看著大拿說,“這個風水陵斷斷續續修了七八百年,修到上世紀六十年代,還沒停止。”
“看來我們非得去一趟守陵人的村子了。”大拿說,“劉所長這麼看不起我,我就非得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讓他瞧瞧。”
兩人順著山坡的另一邊下山,往守陵人的村子裡走去,就在即將走到村子邊緣的時候,兩人聽到身後一聲長長的鳴笛聲。老沙和大拿飛快的閃開,一輛巨大的土方車從道路中間飛奔而過,開往村落。
“想撞死人啊。”大拿忍不住破口大罵。
“那車上根本沒司機,”老沙說,“你沒看見嗎?”
“可是有人按喇叭啊!”
“按喇叭的不見得就是司機。”老沙陰測測的說。
“這車我見過……這車我見過!”被老沙一說,大拿猛得記起了什麼,“快,跟上去看看,今天晚上的事情弄得我頭大,我非得搞明白一件,不然我腦袋要變成漿糊!”
“追不上了。”老沙從高處摔下的傷牽動了關節,疼得直咬牙,一路走來,他都是硬撐。
“到底是人還是啥,一定得弄明白!”大拿魔怔了似的,朝土方車去的方向飛跑。
老沙心裡頭暗罵,怎麼就遇到這麼傻,沒有駕駛員的車輛,都是送死人魂魄的。
老沙是知道的,這個守陵人的村子,白天來都很邪門,現在是凌晨三四點鐘,正是天亮前最為黑暗的時刻,老話講,這種時候,連天都閉了眼睛,更容易出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更何況他們之前來,已經觸怒村裡的人。
但現在再說這些,根本沒用,大拿追著土方車,進了村子。
老沙這時候,其實還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大拿的在山坡墳地上的一句言辭:看來我們非得去一趟守陵人的村子了!
這句話,老沙當時聽了,沒有多大的感覺,現在回味,才意識到問題。
按理來說,大拿一直都不知道風水陵的存在,到了山坡,才聽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