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生第三個。大家稱這種第三個孩子為多餘的孩子。對嗎?”
“你的歷史知識真是淵博。”
“你當真出生於人類實現星際飛行之前的地球?”
“佩雷格里諾主教,我們現在應該關注的是盧西塔尼亞的未來,而不是我這個顯然只有三十五歲的代言人的個人歷史。”
“盧西塔尼亞的未來是我關注的問題,代言人安德魯,不是你的。”
“你關注的是盧西塔尼亞上人類的未來,主教,我關心的還有坡奇尼奧。”
“行了,咱們就別比較誰關注的範圍更大了吧。”
秘書又一次開啟門,波斯基娜、堂·克里斯托和堂娜·克里斯蒂走了進來。波斯基娜來回看了看主教和代言人。
“地板上沒有血,你是在找這個嗎?”主教說道。
“我只是在揣摩屋裡的溫度而已。”波斯基娜說。
“暖洋洋的,充滿雙方的彼此欣賞。”代言人說,“沒有憎恨的寒冰,也沒有灼人的怒火。”
“代言人原來是一位天主教徒,這是從施過洗禮的角度來說,不是指個人信仰。”主教說,“我為他祝福,他看來變得老實多了。”
“我一直對權威充滿敬意。”代言人說。
“可你一來就用檢察官的口氣來威脅我們呢。”主教臉上帶著含意不明的微笑提醒他。
代言人臉上的笑容同樣模稜兩可。“你也曾經告訴群眾我是撒旦,讓大家不要跟我說話。”
主教和代言人相視而笑,其他人也帶著幾分緊張笑起來,坐下,等著。
“會是你提請召開的,代言人。”波斯基娜說道。
“請原諒。”代言人說,“我還邀請了另一個人參加這次會議,我們能不能再等幾分鐘。她來以後就好辦了。”
埃拉發現母親在自家的房子外,離圍欄不遠。輕風吹過,卡匹姆草叢沙沙作響。母親的頭髮在風中輕輕掀動。埃拉過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為什麼吃驚:母親多年來從來沒有散開頭髮。以前被緊緊紮成髮髻的頭髮現在緩緩地飄拂著,長期被紮緊的地方彎成波浪形。這一刻,埃拉明白了。代言人是對的,母親會接受他的邀請。不管今天他的話給她帶來多大的屈辱、多麼深重的痛苦,卻讓她解脫了,讓她可以公然站在這裡,站在日暮黃昏中,凝望著豬仔的山頭。也許她看的不是山頭,而是圍欄。也許她想起了在這裡或是其他地方私會的那個男人,他們彼此相愛,卻不得不躲開旁人的眼睛。永遠偷偷摸摸,永遠躲躲藏藏。埃拉覺得,母親其實很高興。現在大家都知道利波是她真正的丈夫,也是我真正的父親。母親很高興,我也一樣。
母親沒有轉身,但她肯定聽到了埃拉穿過草叢發出的聲音。埃拉在幾步之外停下腳步。
“母親。”她說。
“看來不是一群卡布拉。”母親說,“你的動靜可真不小,埃拉。”
“那個代言人。他希望得到你的幫助。”
“是嗎?”
埃拉把代言人的話講給母親聽。母親沒有轉身。埃拉說完後,母親等了一會兒,才轉身走上山坡。埃拉趕上幾步,“母親,”她說,“母親,你會告訴他德斯科拉達的事兒嗎?”
“是的。”
“這麼多年都沒說,為什麼現在要說?以前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因為你的工作幹得挺出色,沒我的幫助你也能做得挺好。”
“你知道我在做什麼?”
“你是我的學徒。我有進入你任何檔案的許可權,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如果我不看看你的工作,我還算得上老師嗎?”
“可——”
“你藏在科尤拉名下的檔案我也讀過。所有十二歲以下的孩子的檔案情況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