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滯的望著帳鉤上的那盞光亮微弱的紗燈。
江玉帆內心一陣愧疚,不自覺的道:“莎莎姑娘,請你不必為這事自責難過……”
陸麗莎莎一聽,立即轉過頭來,淚眼望著江玉帆,幽怨傷感的問:“你現在仍稱呼我‘莎莎姑娘’?”
江玉帆一聽,心裡自然明白,“師姐”兩字,他卻始終呼不出口來。
只見陸麗莎莎緩緩流著淚道:“既然我們學的是同一心法,而又是華天仁老前輩的遺著武學,我想,先師很可能是華天仁老前輩的妻子,只是被華天仁老前輩遺棄了,因而絕口不談她昔年悲慘不幸的遭遇……”
江玉帆立即黯然頷首道:“是的,師姊,我自看到師姊的佩劍時起,便聯想到很可能是這樣的!”
陸麗莎莎一聽,緩緩伸出玉手,輕輕撫在江玉帆的手背上,流淚戚聲道:“師弟,根據你們談話的情形,姊姊看得出,華天仁老前輩酷愛武功,嗜武若命,因而冷淡了他的妻子們,使她們彼此懷恨,也造成了她們的弟子們對立仇視,甚至大打出手!”
江玉帆聽得神色悚然一驚,不自覺的雙手緊握著陸麗莎莎的玉手,急聲地問:“師姊,你……”
陸麗莎莎一看那江玉帆的吃驚神色,立即“噢”了一聲,急忙撐臂坐起身來,道:
“這一點我是根據你們的神情變化和眼神,以及談到‘霞煌’老賊前去挖掘先師墳墓而聯想到的!”
這時的陸麗莎莎已是和江玉帆並肩而坐,她的螓首,幾乎已枕在他的肩上,柔長的秀髮,垂散在他的胸前,那陣由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芬芳,撲面襲鼻,使他驚得不自覺的企圖將手撤回去。
但是,他的手已被陸麗莎莎的右手五指,和他的五指互扣在一起。
只聽陸麗莎莎繼續道:“我現在才想到,‘霞煌’老賊挖掘先師的墳墓,很可能是找尋方才被我震碎的那本秘笈!”
江玉帆這時突然感到心跳的厲害,由於那陣特有的芳香愈來愈濃,因而也使他的呼吸愈來愈急促。
但他聽到那本秘笈時,仍不自覺的道:“師姊請放心,待等‘仙霞宮’事畢,小弟親自為你再精繪一份!”
陸麗莎莎木然搖搖頭,自語似的道:“我是一個女孩子家,留著那本秘笈又有什麼用?我總不能終身不嫁呀?”
江玉帆立即寬慰的道:“待等此番前去報了師仇,姊姊就可以安心和你的如意郎君結婚了!”
陸麗莎莎一聽,美目中的熱淚再度簌簌的滾下來,同時,黯然一嘆道:“我一生中只真正的喜歡一個人,可是為了師命,使我魚與熊掌不能兼得,結果,他現在已是美妻環伺,有兒有女了!”
江玉帆立即寬慰的道:“天下英武的男子比比皆是,姊姊何必只戀他一人?”
陸麗莎莎黯然一嘆道:“莫說現在我還身負一項重要使命,不能離開苗疆,就是能離開,一旦使命來臨,我仍要被召回去!”
江玉帆並未細想她的措詞,因而直覺的道:“既然這樣,姊姊何不就在苗疆選一個夫婿?”
陸麗莎莎幽怨的看了江玉帆一眼,突然將螓首枕在江玉帆的肩頭上,同時,夢囈般的自語道:“你真是大事聰明,小事糊塗,呆的令人可愛,傻的令人可恨的人!”
江玉帆聽得心中一驚,脫口驚呼一聲“師姊”,急忙想推開陸麗莎莎站起來。
但是,陸麗莎莎卻突然將他緊緊抱住,同時慌急而堅定,渴望而要求的道:“不,今晚上你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我絕不放你走!”
江玉帆大吃一驚,正待說什麼,陸麗莎莎的炙熟丹口已印在他的朱唇上,而他的口中,也被陸麗莎莎的舌尖送進一粒清香滿口的東西來。
江玉帆又驚又怒,正待運功揮掌,但他的酥麻穴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