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絨布的漆盤是何用意,卻俱都不知。
只見老國舅神情凝重的直走到距莎莎公主一丈之處,才用苗語朗喝了一句!
喝聲甫落,陸麗莎莎即用苗語應了一聲,當即跪了下去。
兩邊數百戰士,以及廣場近千民眾,也紛紛伏跪在地。
女王為一邦君主,且是江玉帆同門師姊的母親,即使以尊長輩份而論,江玉帆等人亦應下跪。
是以,江玉帆等人也隨著莎莎公主跪在地上。
一俟大家鴉雀無聲的伏跪在地,那位頭戴方紗帽的老國舅,才高捧著王旨,朗聲宣讀起來。
江玉帆很想知道王旨的內容,因為他覺得今早的氣氛特別不同。
但是,熟諳苗語的仇蘭英,偏偏遠跪在“鬼刀母夜叉”的身後。
此刻,正在頒讀王旨,全場個個伏跪恭聆,江玉帆自然也不便出聲相問。
但是,宣讀完畢,叩首謝恩的陸麗莎莎,卻神情戚然的雙手摘下自己頭上戴著的珠冠。
江玉帆看得心中一驚,一個手捧紅絨漆盤的苗疆老臣,已急忙恭謹的走過來,同時將絨盤送至莎莎公主的面前。
莎莎公主立即將自己的珠冠,恭謹小心的放在絨盤的中央。
江玉帆看得心中震動,似乎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由慌急的去看陸佟五女。
但是,五女中,除了佟玉清神情凝重,較為鎮定外,陸貞娘和韓筱莉四人,俱都神情茫然。
不過,六人根據這個動作,當然知道是女王降旨把莎莎公主的“公主”免了,但卻不知道王旨上說了些什麼?
就在江玉帆震驚的轉首去看陸佟五女的剎那問,華幼鶯和閻霄鳳已幫著陸麗莎莎脫下了那襲銀緞繡金綵鳳袍。
同時,另外一個苗女在椅轎上,捧起一頂白毛環形,上綴珍珠,罩有銀絲面紗的女帽為陸麗莎莎戴在頭上。
這時,陸麗莎莎脫了鳳袍,江玉帆等人才看清陸麗莎莎早就穿妥了一身綠緞綴著金片的勁衣。
她的胯上有鑣囊,綴滿了銀劍丸的腰帶系的也不緊,顯然是因為懷了身孕。
另一個捧盤老臣恭謹的將鳳袍接過後,那位老國舅才向著陸麗莎莎黯然凝重的說了幾句苗語,始轉身向宮門走去。
陸麗莎莎的轎靨上沒有任何表情,她看似目送老國舅回宮,實際上她是木然望著天空。
這時在場的人,沒有人知道陸麗莎莎的心裡在想些什麼,是悲傷,還是高興?
內心非常焦急的江玉帆,才回頭望著仇蘭英,近乎有些生氣的口吻,低聲道:“仇執事!”
仇蘭英神色一驚,立即舉目向江玉帆望去。
她一看江玉帆生氣的神色,便知是命令她過去。
由於大家仍沒立起,只得以膝跪行爬向江玉帆的身前。
佟玉清和陸貞娘一見,幾乎是同時低聲道:“稍時再問也不遲!”
江玉帆見仇蘭英跪行爬過來,心中也覺不安。
恰在這時,場中一聲朗喝,數百戰士紛紛站起來。
江玉帆等人急忙起身,只見陸麗莎莎剛剛由一個苗女手裡接過她的“地巫劍”,順手佩在腰問,正舉步走向椅轎前。
一到達椅轎前,陸麗莎莎立即望著江玉帆和陸佟五女,以及“悟空”等人,平靜的道:
“諸位請上馬,現在我們可以走了!”
說罷,逕自坐在椅轎上,四個健美苗女,立即將椅轎抬起來。
江玉帆本待詢問仇蘭英,由於大家紛紛認鐙上馬,而陸麗莎莎的椅轎已開始前進,他只得一搭鞍頭,飛身縱落馬上。
也就在椅轎前進,江玉帆縱落馬上的同時,數百戰士中再支一聲朗喝,剛剛起立的戰士和民眾,再度向著陸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