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又要躬身行禮,任我行匆匆上前扯住她的手臂,笑道:“詩詩怎地如此多禮,對義父大可不必如此。”
“義父已是教主,詩詩自然也得守禮。”詩詩溫婉一笑,倒也沒有堅持,直起身子笑看著面色慈愛的任我行。
任我行輕嘆一聲:“你這孩子!”伸手就要拉過詩詩。
詩詩也不推辭,笑著任由任我行將她拉到桌邊坐下,主動伸手拿起一邊的水壺,將任我行身前的茶杯倒上八分滿的茶水,遞上前去:“義父,請喝茶。”
任我行接過,也沒有急著喝下,只是詢問:“東方不敗那叛徒如何?”面色微露不愉、甚至帶上了醜惡的憎惡。
詩詩原本就是任我行認下的義女,當初小小的孩童已成長到如今的清秀絕倫,任我行欣慰的一笑,對著自小養大的養女,他自然也是有感情的,要不是為了懲處東方不敗這個竟然敢背叛他的逆賊,他也不會將詩詩送去給那閹。割之人,想必詩詩也是受了委屈,但如今也該到收網的時候了……任我行淺淺酗了一口茶水,等著詩詩的回答。
詩詩卻彷彿沒有聽到,仍是掛著彷彿面具一般的溫婉笑容,口中無話,房中一時靜謐無聲。
等任我行飲下半盞茶水,才抬頭看著眼前神色難辨心意的女子:“看來詩詩還是有了決定。”不是詢問的語氣,讓詩詩心裡一個疙瘩,臉上還是鎮定自若,微微點頭。
既是感情頗深,那麼自從詩詩被派往東方不敗之處作為小妾時的種種不對,任我行自是看在眼裡,卻沒想到最終還是女大不中留嗎!任我行鬆開手中茶杯,任由著掉落在地,“詩詩可是想清楚了?”畢竟是從小養大,任我行還是出聲想要挽留:“若是,恐怕你我父女之情就如……”眼神看著地上碎成幾片的茶杯。
詩詩淡淡一笑,身為任我行養女,她自小就覺得高人一等,這是無可厚非的。幼時的驕縱傲慢,直到遇到了那個倔強的孩子才慢慢了解到身份並不等於一切。直到很久很久的關注在意,才慢慢愛上。直到如今可以傾盡所有,只為換來他的皇圖霸業。
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間,不勝人生一場醉。
東方,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是詩詩也會為了你的所想所要傾盡所有!
“義父現下……可是覺得渾身虛軟、運氣無力?”詩詩淡淡問道。
任我行猛地睜眼:“茶!”
詩詩一笑,“義父,這就是詩詩的決定,還望義父能與詩詩一同長埋地下,黃泉作伴!”義父,養育之恩恐怕只得用性命回報了。
說著,已然運氣至手掌,狠狠一掌劈向任我行。
任我行狼狽一閃,整個人都滑落在地,虛軟癱倒,面露虛汗。
詩詩似是遲疑的微微一愣,卻聽任我行虛弱的問道:“詩詩,你終究要與義父為敵?”
“義父,您的恩情詩詩來世再報!”詩詩抽出一邊劍鞘中的長劍,飛身而起,直直刺向任我行心口。
卻見本該中毒的任我行緩緩站起,心下一個激靈,急忙想要抽身離開,卻被任我行飛身纏上,最終狠狠一掌拍在胸口。
口中吐出鮮血,詩詩虛弱的靠在門邊,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剛才的一切只是任我行的做戲!
“還是教主技高一籌,詩詩甘拜下風,”詩詩無奈一笑,口中溢位的鮮血深紅近黑。
任我行直起身子,伸手敷上剛才被詩詩刺中的臉頰,只是細小的一道口子卻讓他怒火中燒,“東方不敗區區閹人,詩詩何必為他做到如此!”任我行冷聲喝道,剛才的作勢也只不過是為了看詩詩到底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