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的邀請,因為那裡邀請的男孩子明顯多於女孩兒,使她不會因為自己在淑女課程上的笨拙而受到無聲的嘲笑。她早就發現雖然自己努力做一個合格的淑女,但是她永遠也無法像扎比尼夫人那樣風情萬種,也無法像馬爾福夫人那樣冷豔高貴,有些事情是要看天賦的,後天的努力往往是白費功夫。
算不上過程的過程
直到那次在馬爾福莊園的下午茶聚會上,伊芙才發現埃塞克斯先生總也不出現實在是事出有因,而自己對於這個世界的瞭解實在是貧乏得很。
那是一次小規模的茶會,是馬爾福夫人的無數個風雅聚會中的一個。因為不是正式宴會,大家都比較的隨意,用過茶點之後,孩子們就一起去莊園西北邊的艾草田中去玩兒。同去的有扎比尼、帕金森、諾特、克拉布、高爾和格林格拉斯家的孩子們。
每一個古老的魔法莊園都會有一些特有的動植物,苦艾草就是馬爾福莊園所獨有的一種神奇的藥草。歷任馬爾福夫人都會用這種苦艾草釀製一種可以致幻的美酒,美其名曰特其拉酒,在巫師中關於這種美酒的傳聞很多,目前真正有幸品嚐的人則寥寥無幾。據說飲用特其拉酒的感覺如同傍晚在鬱金香叢中挨挨蹭蹭。有些魔力不夠深厚的巫師會產生痴痴笑笑的後遺症,而真正強大的巫師則會享受到持續的柔軟、完美的幻覺。
在一百多年前,這種酒是風靡一時的,直到一個混跡於麻瓜中的擅長繪畫的巫師,飲用了這種酒之後,抵禦不了它所產生的強烈幻覺,而割下了自己的耳朵送給女友,被關進了麻瓜的瘋人院,這一醜聞才令魔法部下決心禁止了特其拉酒的釀製和銷售。
德拉科一邊領著小客人們穿過茂密的苦艾叢,一邊高談闊論著這些逸聞趣事,很是洋洋自得。伊芙一邊聽他以崇敬的語氣談起他的曾祖父常年只飲特其拉酒,除了得到百年的高壽之外,他的頭髮也慢慢呈現出艾草的綠色,一邊小心地繞過遍地的艾草,避免面板的直接碰觸。因為小巫師們都知道,艾草是一種會自衛的植物,人或動物一旦觸及,它會釋放出強酸,引起劇烈的痛癢。
佈雷斯·扎比尼還是一副欠扁的傲慢陰鬱的表情,這一回在伊芙的參加和遍地苦艾的雙重作用下,他臉上的烏雲聚集得比以往更厚重了些。他的肩上還趴伏著他心愛的卡洛爾,但是卡洛爾對於苦艾草的氣味過於敏感,才進入艾草田沒有幾步就噴嚏連連。佈雷斯一臉不滿地問道:“德拉科,你究竟要把我們帶去看什麼?非得穿過這片該死的艾草嗎?”德拉科一抬下巴,傲慢地說道:“很不幸,佈雷斯,我的螺殼小屋就建在艾草田的深處。如果你不想跟去玩兒,大可回到你媽媽身邊,聽夫人們談談化妝和跳舞。”
佈雷斯的臉又黑了幾分,格林格拉斯家的大小姐達芙妮是個處事圓滑的小女巫,她息事寧人地勸解佈雷斯,建議他將卡洛爾暫時放到艾草田邊的樹上,等大家回來時再來找它,免得錯過一場“極其有趣的遊戲”。巫師的寵物是不會走失的,佈雷斯權衡再三,終於不情願地將六耳獼猴放到了一棵香樟樹上,自己走到克拉布和高爾中間去了。
對於他的這種彆扭,德拉科顯然早已見怪不怪,並不理睬他,而是故意與女孩們走到一起,興致勃勃地繼續推介著他家獨有的特其拉酒的神奇功效。一直不大做聲的伊芙突然一語中的地問道:“德拉科,你飲用過這種神奇的美酒嗎?”德拉科的臉垮了下來,他有些反感地看著這個直來直去的小女巫,慢吞吞地回答道:“沒有,我還沒有成年呢,爸爸不允許我喝酒。”佈雷斯出聲地笑了起來,他終於看到德拉科吃癟,所以他一直討厭的伊芙在這會兒看來也不那麼惹人厭了。
在一望無際的艾草田裡大約走了半個多小時,孩子們終於走到了德拉科的私人領地——螺殼小屋。那真是一處奇妙的建築,整個建築物的外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