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搖頭。
“嗯,那急不得,都說百日築基,你最少也得一個月。”江承點點頭:“劍法呢?”
方寒笑道:“借師父的劍一用。”
“我等再給你找把劍。”江承道:“我的劍你用著未必順手。”
方寒點點頭,明白他的意思,一把劍用了太久,會與劍主人契合,對外人有所排斥,用著不得勁兒。
這不是多玄的事,練劍時精氣時貫注劍上,人劍合一,時間久了自然會有一些莫名的氣息,常人感覺不出,練劍之人心思精微能感覺出來。
江小晚端著木盤嫋嫋過來,苗條婀娜的身段如柳枝一般款款而動,帶著一股獨特韻律。
方寒現在對女人的美越發敏感,有了一雙審美的眼睛,而且這雙眼睛有越來越亮的趨勢。
江小晚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把茶放石桌上:“趕緊的,別涼了!”
方寒放下劍,端起茶盞輕啜一口:“好茶!謝謝小晚姐!”
“哼,你還能喝出好壞來?”江小晚撇撇誘人的唇。
方寒笑道:“大紅袍誰嘗不出來?”
“你平時喝茶?”
“喝一點兒。”
江承笑道:“那好。我這裡最不缺茶,走的時候帶一些,小晚你別忘了給他捎上!”
“知道啦!”江小晚白方寒一眼,哼道:“爸,人家做師父的要收弟子的孝敬,你倒好,往外倒賠東西!”
方寒不好意思的笑笑。
江承哼道:“你的小命值多少錢?!”
江小晚哼道:“救命之恩我會自己還,不用爸你幫我!”
“他救了你的命就是救了我的老命!”江承哼道:“我這是還我的救命之恩吶!”
方寒苦笑道:“師父,小晚姐……”
“真以為爸在意你的救命之恩吶!”江小晚白他一眼:“還不是看你順眼?”
方寒無奈,看來她怒氣不小。苦笑道:“我喜歡喝龍井。”
“知道啦!”江小晚哼道。扭頭道:“爸,什麼時候吃飯?”
江承笑眯眯的問:“你媽呢?”
“媽去梅姨家了,今天回不來了。”江小晚道:“我去訂一桌三味齋的菜吧!”
“嗯,隨你。”江承擺擺手:“來來。方寒。練劍來看看!”
方寒笑著點頭。提劍一站,頓時臉色沉肅,江小晚嚇了一跳。心臟好像停跳了一下。
江承點點頭,這一下就盡得劍法之精髓,精氣神與劍合一,委實難得!
方寒揮劍,劍光綿綿密密將自己裹在當中,好像身體外有一光罩,他神色沉肅,動作揮灑自如,如山崖之端一個高冠博帶的隱士隨風而舞。
“好!好!”江承鼓掌讚歎,搖搖頭
他傳給方寒這套劍法不過一個星期,卻能練到這般地步,超乎想象。
方寒停劍,肅殺氣息倏的斂去,再次恢復溫潤平和:“師父,還好吧?”
“真沒想到你有這般悟性!”江承搖頭道:“以前說有練武奇才,我不服氣,練武要一招一招的苦練,火候這東西瞞不了人,今天我算是見識了。”
方寒不好意思的道:“我可能用心一些,無時無刻不在練劍,睡夢裡也練。”
這套劍法看似只練了七天,他在夢中世界苦練了七年,若非兩個世界的身體有差異,火候會更深。
江承點點頭:“嗯,只有這樣才能短時間就掌握神髓。”
江小晚胳膊支著臻首,靜靜觀瞧,覺得方寒揮劍極美,她看過不少的文藝演出,那些舞臺舞蹈很美,跟比方寒差遠了。
兩人練了一上午的劍,中午三味齋送來一大桌菜,三人圍桌而坐,江承又拿起他那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