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了。清兒你真要走,須得等到為父順利登基之後。‐‐恐登基之時,有人趁機搗亂啊!&rdo;
父親久有稱帝之念,我無法阻攔,悲哀而無奈。但他總算鬆口讓我離去了,我是不是該慶幸?
解了明州之圍,再等到父親稱帝,只恐又會拖個一兩個月。棲情,你在等我麼?你一定要等我!
解救明州之圍進行得很順利。因為知道包圍明州的是肅州蕭氏,棲情的外祖家,所以我下令以破兵解圍為度,不得窮追。
但意外還是發生。
明明處於劣勢的蕭氏軍隊,突然有一部冒死沖向我方陣腳。
派將領迎戰時,才知是蕭採繹拼了命地打了過來。
我知道蕭採繹的性子有些孟浪,更知棲情和他感情極好,甚至遠勝她那些皇室中同樣流著她父親血液的親兄長,卻不知他這麼瘋了般衝來,又是為了什麼?
蕭採繹身手極好,此時形同拼命,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之勢,我所遣的將領,竟然抵敵不下,而據稱那蕭採繹口口聲聲要見我,我雖是不想與他照面,竟也被他殺到了跟前。
&ldo;我該叫你宇文清,還是叫你白衣?&rdo;蕭採繹指刀向我,形容兇狠,濃眉之下,一雙怒目幾要噴出火來。
我雖是驚疑,卻不得不道:&ldo;戰場之上,我自然是宇文清。&rdo;
話猶未了,蕭採繹已橫刀劈了過來,怒吼道:&ldo;你想生生逼死棲情麼?&rdo;
我見他那麼直白地向我提及了棲情,不由心神大亂。棲情可以接受白衣,卻不可能接受宇文清。那層窗戶紙,她不敢捅破,我同樣不敢。
我承認了自己是宇文清,就是要逼死她麼?
可我終究還是要回到華陽山,以白衣的身份,永遠伴著她。
她不肯諒解我麼?
棲情!
我心亂如麻,幾乎無法應戰,三招之後,已被蕭採繹劈上肩膀,差點掉落馬下。眾將一擁而上,護回了我,和蕭採繹激戰。
我絕不敢讓蕭採繹出事,否則棲情一定不會饒我,又見蕭況、蕭採絡前來營救,忍了痛忙讓部屬暗中安排,務必將他們父子三人放出去。
這時我聽到了前方有人歡呼,而蕭氏軍中有人慘叫。
蕭採繹中箭了,不知何處飛至的暗箭,從蕭採繹後心要害直直透入!
我並沒有安排人射箭,也無從猜度是誰下令放的箭,但我知道這事的後果必須由我承擔,他是死於和我對陣之時!
我蹙眉望著嘈雜的戰場,一時頭疼欲裂。肩頭的鮮血越汪越多,已將座下的白馬亦淋濕了大片。
&ldo;三公子!三公子!&rdo;有部屬喚我。我卻已失去了氣力,一頭從馬上栽下。
棲情,我該如何和你解釋這一切?你還肯不肯再原諒我?一如不顧國恨家仇,葫蘆提地寬恕我的身世,再來寬容我一次?
大戰初定,我在明州邊療傷邊整頓軍隊,又暗中遣人前往肅州以及華陽山打聽蕭家及棲情訊息。
直到我傷勢基本平復,肅州的暗探終於把訊息傳來。
蕭採繹死了,蕭家隆重舉喪。其中前大燕銜鳳公主皇甫棲情以妻子之禮守喪哭靈。據說,棲情在蕭採繹棺木前截發自誓,與蕭採繹結作夫妻。
蕭家還有流言傳出,蕭採繹生前雖未與棲情正式成親,但早有了夫妻之實。
而華陽山,他們居然回答我說,未找到清心糙堂,更未見到我提及的李叔李嬸。鶴翎峰的半山腰,有著大片竹林,而竹林前,尚有大片房屋燒焦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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