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也不讓我們好過。明天你要是敢去,你就永遠別想見到我們母女。”
江如水皺了皺眉毛,為第二次聽到“賤女人”這三個字而不滿。
江任遠小聲地安撫著身邊暴跳如雷的兩個人,頭上不斷冒出汩汩地汗水。唉,真是作孽呀,當年若不是不小心招惹了這火山一樣的女子,他又何嘗至於過這種低聲下氣的日子!
“我不管,江任遠你給我聽好了,從今往後,我不准你再去看那個死賤人一次,連想都不能想。”
江如水倏地起身,快步向樓下走去,是有人該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了。
“剛才是誰在罵我媽媽?”冷冷地聲音讓在樓下的三人渾身一震,均把目光投向正一步一步從樓下下來的江如水身上。
劉豔紅嚥了咽口水,“我說的怎麼了,你還能把我怎麼樣?要不是看你可憐,我早就把你趕出去了,還能容你在這裡猖狂?你個小賤人,和那個死去的賤人一樣討厭……”
“啪”
劉豔紅捂住臉,震驚地看著江如水,眼中充滿了不相信。“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別讓我從你口中再聽到那三個字,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江如水用手帕擦著手,臉的是萬年不變的表情。
“江任遠,你看到了沒有,這個小猖婦居然打我,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替我出氣?”劉豔紅尖叫著,驚恐地拉著江任遠的胳膊。
“你個臭婊子竟然敢打我媽,你不想活了你?”江小蝶說著就衝了上去。
如水輕輕地躍起,躲過江小蝶的攻擊,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在地上的江小蝶,“以後說話最好是小心一點兒,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江任遠,你看到了沒有,這還讓不讓人過了,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我告訴你,今天你必須給我們母女一個交代,這個家,有她沒我們。”劉豔紅赤紅著眼看著江任遠,大有不依我言,勢不罷休的樣子。
“如水,別這樣,小蝶她們不是故意的。”江任遠可憐兮兮地看著她的女兒,自從前妻去世以後,這個女兒就和自己很疏遠,中間像隔了一座大山似的。
“她們罵了我媽媽,”江如水看都不看她的爸爸一眼,“如果再有下一次,就請她們滾出這個家。”說完頭也不回地上樓去了,留下四人呆呆地站在那裡。
沒錯,這個家,現在是我說了算,江如水自嘲地笑了笑。想當初爸爸是入贅到媽媽家裡,卻在成親後到處拈花惹草,媽媽知道真相後傷心不已,苦苦忍受了十幾年後終於不堪重荷,選擇了輕生。
所以這個家從頭到尾都沒有他們一家三口什麼事,現在,我,江如水,才是江家真正地主人。
大睜著兩眼看著天花板,睡意久久都不願襲來。
蹲在媽媽的墓前,手指輕輕拂過冰冷的墓碑,心也似這墓碑般冰涼。媽媽,你在另一個世界裡過得好嗎?有沒有想我呢?我很努力地活著,活得很辛苦呢?什麼時候你來救救我好嗎?為什麼我連夢裡都看不到你的笑臉呢?我很聽你的話的,拼命的學習,拼命地練功,拼命地學著你生前喜歡的任何事物,可是,你為什麼還是不肯來看我呢?
一生一代一雙人,怎教兩處銷魂?
“好了如水,該回去了。”江任遠愧疚地看著照片上微笑在前妻,心中點點傷痛漫延開來。
任由爸爸把自己拉起來,回到車上,江如水的思緒仍然還停在原地。真的回不去了嗎?看著雙鬢有些斑白的爸爸,如果媽媽還在的話,她應該也有白髮了吧?
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時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回到家中,劉豔紅她們早已等候多時。看著那憤恨的目光江如水不為所動,徑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