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會覺得有一些低燒，但症狀時輕時重沒有定準。我在嚴肅考慮要不要給鄢玉打電話，又擔心他會幸災樂禍說早不聽他的話。但終究還是疼痛戰勝了一切。咬著牙摸索到一旁的手機，開啟螢幕後，一條簡訊冒出來，來自葉尋尋：&ldo;你跟顧衍之離婚了?!&rdo;

最後的兩個標點符號充分表達了葉尋尋的震驚心情。我考慮了一下，還是跳過簡訊，先給鄢玉打了個電話。那邊聽完我的要求後語氣格外平靜：&ldo;很疼吧?是不是覺得恨不得把骨頭掏出來一把敲碎一樣的疼?早跟你說過你需要止疼片，不聽是吧?終於現在得意了是吧?&rdo;

&ldo;…&rdo;我咬著牙低聲下氣地說，&ldo;我錯了。&rdo;

&ldo;去找李相南。我把藥片提前給他了。&rdo;

等我去找李相南的時候才發現鄢玉留有的不僅僅是止疼片。還有各種骨癌晚期的相關藥物。李相南企圖把這些藥物都騙我說是止疼片然後哄我吃下去，被我面無表情地拆穿：&ldo;你當我文盲是不是?&rdo;

他跟我對峙半晌，最終屈服在我手下。老老實實把止疼片給我。一面說：&ldo;鄢玉跟我說你要補充一些高營養高蛋白的東西。還有，這些天能不出門你就不要出門了，鄢玉說你現在骨頭脆弱，很容易弄成骨折之類。而且走路走多了還會讓病症加重。所以我覺得你還是臥床休息幾天…&rdo;

他的話在我的眼神底下越來越小，最後消失。我說：&ldo;謝謝你的叮囑啊可我不想臥床休息。十天以後我畢業論文答辯。答辯完了我就回去西部山區。&rdo;

李相南仔細觀察我的表情，然後斬釘截鐵說：&ldo;那我跟你一起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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