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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還有,她心中一股怪異、不安的暗流再度出現:

&ldo;諾芙瑞在哪裡?&rdo;

喜妮彷彿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替她說出了答案。

&ldo;至於諾芙瑞,她很早以前就上山到墓穴去了。噢,賀瑞跟她旗鼓相當。&rdo;喜妮輕蔑地笑出聲來:&ldo;賀瑞也有頭腦。&rdo;她悄悄貼近雷妮生一點:&ldo;我真希望你知道,雷妮生,我對這整個事情有多不高興。她來找我,你知道,那一天‐‐臉上帶著凱伊特的巴掌紋,流著血。她要卡梅尼寫信,而要我作證‐‐當然我不能說我沒有見到!噢,她是個聰明人。而我,一直想著你親愛的母親‐‐&rdo;

雷妮生推開她,走出去,進入金黃燦爛的夕陽餘暉中。斷崖間一片陰暗‐‐整個世界在這日落的時刻顯得如真似幻。

雷妮生踏上通往上山小徑的路,腳步加快。她要到墓穴去‐‐去找賀瑞。是的,找賀瑞。她小時候玩具壞掉時就是這樣做的‐‐還有她有不安、恐懼感時。賀瑞就像那些斷崖‐‐堅定不變,屹立不搖。

雷妮生困惑地想著:&ldo;當我找到賀瑞時,一切都將會沒事了……&rdo;

她的腳步再加快‐‐幾乎是用跑的。

然後,她突然看到莎蒂彼向她走過來,搖搖晃晃的彷彿她看不到路……

莎蒂彼看到雷妮生,突然停了下來,一手摸住心臟部位。

雷妮生向她靠近,被莎蒂彼的臉色嚇了一大跳。

&ldo;怎麼啦,莎蒂彼,你生病了?&rdo;

莎蒂彼回答的聲音陰慘,她的眼睛閃爍不定。

&ldo;不,不,當然不是。&rdo;

&ldo;你的臉色很難看。你一副驚嚇的樣子。發生什麼事了?&rdo;

&ldo;會發生什麼事?當然是沒事。&rdo;

&ldo;你去了哪裡?&rdo;

&ldo;我到墓地去‐‐去找亞莫士。他不在那裡。沒有人在那裡。&rdo;

雷妮生仍然凝視著她。這是個新的莎蒂彼‐‐一個失去了一切精神、意志的莎蒂彼。

&ldo;走吧,雷妮生‐‐回屋子裡去。&rdo;

莎蒂彼一手有點顫抖地擱在雷妮生手臂上,催她往迴路上走,雷妮生被這麼一碰,突然起了反感。

&ldo;不,我要到墓地去。&rdo;

&ldo;沒有人在那裡,我告訴你。&rdo;

&ldo;我喜歡上山去鳥瞰河水。去坐在那裡。&rdo;

&ldo;可是太陽下山了‐‐太晚了。&rdo;

莎蒂彼的手指像鉗子一般夾住雷妮生的手臂。雷妮生掙脫開來。

&ldo;不要!讓我走,莎蒂彼。&rdo;

&ldo;不。回去,跟我回去。&rdo;

但是雷妮生已經掙脫,推開她,走向斷崖頂去。

有什麼‐‐直覺告訴她是有什麼……她的腳步加快成了奔跑……

然後她看到了‐‐躺在斷崖陰影下暗暗的一堆……她急忙跑過去,直到她緊站在那一堆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