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應該是他滿月席的時候了吧。”
那時範城的兒子滿月在倫敦是有擺滿月席的,她那時和沈家的人走得很近,自然也就有到場。
“對啊!”範城點了點頭,看著沈家言若有所思的神色,識趣地牽著兒子離開,“阿言,我先帶梵梵過去。”
“姐姐拜拜!沈叔叔拜拜!”範梵邊離開邊扭過頭和兩人揮手。
林念瞳笑意盈盈地看著範梵,眉目間皆是寵溺,小手忍不住觸控著自己微微凸起的肚皮,他的孩子,以後也會這麼的可愛吧。
沈家言狹長的桃花眼落向林念瞳的小肚,瞳眸一縮,閃過一抹痛意。
“阿言,我們聊聊吧。”林念瞳揚著頭問。
沈家言點頭,兩人一路來到機場外的草坪,這一個角度,剛好可以看見每一架飛機的起飛和降落。
“家言,我想知道為什麼。”林念瞳看著翱翔在天際的飛機,輕聲問。
為什麼你會辭職,放棄飛行?
為什麼你要進入町盛的董事局?
一系列的疑問都在她的腦海裡徘徊了許久。
“為什麼?我等這一天,已經整整十年了。”沈家言的聲音飄渺如煙,眉目間攏上淡淡的一層落寞。
林念瞳看著他冷沉的神色,心裡漫上了淡淡的疼痛,她忽然覺得,現在的沈家言離她很遠,她似乎,從未真正瞭解過他,瞭解過真實的他。
沈家言一直給她的感覺,就是溫逸俊雅,風度翩翩,這樣一個完美出眾的男人,看上去對什麼事情都不執著,可此刻她才漸漸明白,原來一旦遇上他執著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罷手。
這一點,與町曜極為相像。
“十年?原來我真的從未了解過你。”林念瞳抿著下唇,輕柔的聲線聽上去染上了一層憂傷。
她忽然就不想再知道沈家言在謀劃的一切,他一直以來的隱忍就是為了這一天?手握著町盛的股權,成為町盛的大股東之一?
那他所謂的飛行夢想呢?
“念瞳,你有過想要了解我的心嗎?”沈家言反問,淡淡的語氣聽不出一絲情緒。
林念瞳微微一窒,沈家言的話直戳中了她的心房。
得確,她從未想過要深入瞭解他,瞭解他的一切。
因為她深知,他們最好的關係就是朋友的關係,不會再有進一步,她不會給這一個男人多一分的念想,更不會給自己多一分的希望。
可是現在,她曾經以為的所有了解只不是泡沫,真正的沈家言,該是怎樣的呢?
“對不起。”百轉千回,林念瞳只能給這樣一個回答。
而她能給的,也只有這一個回答。
“念瞳,你知道嗎?我最討厭聽的就是對不起這三個字,我爸臨死前,和我媽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對不起,我媽自殺前,和我說的最後一句話也是對不起,連你,也一直在跟我對不起。”沈家言的臉色悲愴而決絕,“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一直以來太執著。”
如果不是他執著了整整四年,現在的他也不會如此的感情用事,甚至想要因為她,而放棄自己的一切計劃。
林念瞳的四肢僵硬著,心底的痛意密密麻麻地侵咬著她,五指蜷得緊緊的。
內疚和心痛的感覺如巨大的浪潮般要把吞噬,而她像是被淹沒在了一個沒有出口的黑洞裡,垂死掙扎。
“我…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林念瞳低聲呢喃,其實她都懂沈家言的感情,可是能怎麼辦呢,無法回應的感情,就像一個打了死結的繩子。
沈家言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念瞳,你的婚禮完了之後,我就回英國長居,以後應該都不會回來了。”
林念瞳眸光氤氳,抿著下唇愣著說不出一句話,回英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