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猛地抬頭,見是宇文玄冰在與自己說話,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皇上,你怎麼來了?”宋輓歌愣愣的看著傾身坐在自己床側的宇文玄冰,他來了多久了?香几上的龍井茶都已經涼了三杯,是宮婢為他準備的吧,怎麼都沒喝呢?自已已經睡了很久了麼,他來了為何都不喚醒自己?“皇上是不是來了很久了?為何都不叫醒我呢!”
“挽兒,對不起,我剛才是不是嚇到你了?”宇文玄冰沒有回答宋輓歌的話,反是伸手幫她擦去滿額的冷汗,俊臉上滿是心疼,以及自責。
“沒有,“宋輓歌不著痕跡的移開宇文玄冰的手,輕輕搖了搖頭。“皇上,我是被剛才做的一個噩夢給嚇到了,與你無關。”
“什麼噩夢?竟將挽兒嚇得滿頭冷汗?”宇文玄冰緊跟著問道,被宋輓歌移開的那隻大手又執意撫上了她的面頰,溫柔又不容抗拒的輕輕摩挲著。
“不記得了,只是個噩夢而已,皇上問著做什麼。“宋輓歌淡淡的笑了笑,心底卻沒來由的湧起一股不可抑止的悲痛和憂傷,讓她瞬間難受得連身子都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
剛才的那些真的只是一個噩夢嗎?為何它會那般真實呢?真實到讓她的心感覺到好壓抑好沉重。這樣的夢自半年前她每個月都會做一次,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做如此奇怪的夢,也不知道這個夢為何會讓自己感到心慌,心亂,心痛。總之,夢中那個白衣男子的忱鬱和悲傷深深感染了她,尤其是他那雙盈滿思念和哀傷的冰藍色瞳眸,莫名的扯痛了她的心,讓她連呼吸都感到難受不已。
那個白衣男子到底是誰呢?他為何會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自己的夢中?還有他夢中對自已所說的那番話又是何意?
“挽兒,你到底怎麼了?怎麼臉色如此蒼白?”宇文玄冰覺出宋輓歌的顫抖,慌忙將她攬入懷中緊緊抱住,瞧著她血色盡失的臉,眉宇間擔憂之色更甚。
“我沒事,皇上真的不用擔心口”宋輓歌勉強笑著,不想再繼續糾結噩夢這個話題。略略推開宇文玄冰的懷抱,頓了下,轉移話題道,“皇上,晚宴已經結束了麼?”
“早就結束了。”而且還是不歡而散,宇文玄冰面無表情的回道。“今晚的夜宴有些不愉快,不少使臣離席後連夜回國了。”
“那他呢,他怎麼樣了?也回國了麼?”宋輓歌猛地想起那個龍騰國君,不覺下意識的急問出聲,問出後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低了頭,不敢看向宇文玄冰的臉。
“挽兒口中的‘他,指的誰?“宇文玄冰伸手抬起宋輓歌的下頊,雙眸直直地凝注她的臉,溫柔的眼神漸漸摻進去了幾許涼薄和哀悽,以及些微的恐慌和無奈。“挽兒是在問龍騰國的君王龍御邪嗎?”
“嗯。“輕應了一聲,宋輓歌垂下眼簾,極力避開宇文玄冰那深邃難懂的複雜眼神。
“他也走了,回他自己的地盤去了。“宇文玄冰暗自冷笑一聲,一想到龍御邪便忍不住氣怒憤恨得咬牙切齒。哼,一個人跑來他虎嘯國竟還敢那般氣焰囂張、大膽放肆,甚至在乾坤殿內與自已大打出手!哼,若不是礙著一干別國使臣的面,他早將他抓起來關進天牢了,哪會那般輕易地只是將他強行轟出皇宮,讓他滾回自已的龍騰國,不要再來招惹挽兒了事?
不過,他相信龍御邪很快還會再來,而且還會與自己兵戎相見。他跟挽兒的平靜日子怕是不多了。看來,從明日起,他還得再加強皇宮的守衛,尤其是飛鳳宮。他絕對不允許龍御邪將抿兒從他身邊桂走,即便是死,他也要力爭到底!
“他真的走了麼?他似乎真的好寵愛他的那個臠妃呢!”宋輓歌小聲呢喃著,似在自言自語。
“皇上,他還會再來麼?”宋輓歌忽而又問道,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隱隱期待著再次見到他。他於自己來說只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