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
白蛇回抱她,手上是清涼的觸感,膚若凝脂,和著細瑣柔軟的髮絲,這是種很奇異的感受。
唇上卻猝不及防傳來柔軟的觸感,白蛇眨眨眼睛,發覺不知何時已是到了自己眼前的小青蛇,她長長的睫毛幾乎能碰到自己的,白蛇柔軟的唇給她堵上。
白蛇並不很明白她的舉止意味,但她能看見她的眼裡,印出的是自己的眸子。她將腦袋往後縮了縮,便想說些什麼,卻突覺手上一空,只一條翠綠的小蛇掛在自己肩膀上,友好的蹭蹭自己,便不動了。
白蛇詫異,想了想還是為遇見同類而心情愉悅起來,眨眨眼睛,“你睡啦?那這樣吧,我也是蛇,你一條也寂寞,我也剛好一條,要不我們一起吧。”
小青蛇沒動,白蛇便權當預設,“哪,我便當你同意啦。”
她說著,將她從肩上小心抱下來,“以後別爬這麼高。不然掉下去不疼呀,”她嗔怪,想了想,又補充道,“困也不行。”
“乖哦,等會我做吃的,你也吃點嘛,其實我覺著還可以都差不多的,就是不知為什麼那些人類都覺著不怎麼樣。人類其實很奇怪的。”
“其實當人也還挺好玩。”
“我得想想,你以後也是要化形的吧。”
“那我去幫你買衣服哦。”
“太好了。”
☆、季青與白蛇
漫無邊際的黑暗,長久的夜,沒有日光,沒有生命,沒有聲音。
季青抱著膝蓋蹲在地上,她記不清她已經在這裡多久了。
一週?一月?一年?又或更久?
她不知道。這樣的時間,太過乏味,只能讓自己陷入長久的沉睡以試圖快些結束。
“給你一次機會,你可願活?”帶著輕微猶豫的聲音響起,猶在耳畔。
這是季青在這裡第一次聽到的聲音,頓時睡意全無,驀地睜眼,周圍仍是什麼都看不見的,她伸出手,撫上自己的胸口,察覺著裡邊變快的心跳,清了清嗓子,組織下語言,“有、有人?”長久的不說話,她的嗓音變得沙啞,因為緊張而略微的顫抖。
長久的沉默,這讓季青幾乎以為方才的聲音是自己錯覺,便要再次陷入絕望時候,她卻聽到那聲音終於響起,“願?”
“好、好啊。”太過激動使得季青有輕微的結巴。
“你須應我件事。”是女聲,聽著清清冷冷的,讓人猜不透她的情緒。
“什麼?”季青急迫問道,話說出口,卻又想到些什麼,忐忑道,“是什麼傷天害理嗎?”
“非。”
雖看不到,季青卻覺著有雙眼睛涼涼看了自己一眼,可心下卻鬆了口氣,如釋重負,“那、那都行的。”
“小青,小青。”
低柔的聲音和身體的搖晃讓季青的眉心皺的愈發厲害,動動手指,季青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
精緻的眉目,小巧的唇,只輕微施了脂粉,卻是愈發嬌豔動人。偏生還生得一雙清澈的眸子,平添乾淨。眉如遠山,目若秋水,大抵便是說的這樣的女子。
便是看著也不由心裡高興起來,季青搖搖頭試圖將腦袋的昏沉甩掉些,聲音因著被叫醒而帶著分低沉,溫暖笑了,“姐姐。”
白蛇便鬆了口氣,拿了旁邊的帕子來擦擦她的臉,“可又做噩夢了?滿頭是汗,還眉頭皺的那麼厲害。”
季青乘著她去漂洗帕子坐了起來,摸摸自己額頭,有些熱,“很久沒夢到了呢。”
是真的很久沒夢到了呢,不過,有她陪著,真好。
白蛇將帕子晾起來,轉回身點點她的鼻尖,無奈又好笑,“不知的還以為你很想夢到。”
季青撇嘴,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文章,“姐姐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