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俊秀,稍加打扮就讓人雌雄難辨。當時又沒人護著他……」張平默聲。
「他是不是利用當時宮中的某個侍衛頭子來保護自己並調查自己的仇家?」
張平點點頭。
「我猜他原本可能想勾搭上太皇或者哪位皇子,可惜沒成功。只能依附於一個小小的侍衛頭子。梅孤亭,從名字上來看,就知道是個孤芳自賞性格高傲的人,人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恐怕他做了太監還是一樣無法把性子全部收斂起來,有了靠山後大概得罪了不少人。」
張平沒有否認。他的調查讓他知道很多事,小桀對梅孤亭性格的分析並沒有出錯。
「我從他嘴裡得到不少訊息,五年來他雖然沒有摸清所有的事,但至少路子找到了。可惜太皇離去新皇登基,原宮中侍衛頭目幾乎都被調離。原本罩著他的那個人也被調到京衛軍,而那人本就有家眷,離開宮中後就徹底和梅孤亭斷了聯絡。」
皇甫桀伸手攬住愛人的腰。張平沒有推拒,沉默了一會兒道:「梅孤亭沒了保護,又因為性子曾得罪不少人,結果就被從書墨司調到值殿司,後更是被欺負到天天收集及刷洗便桶,完了還要打掃不少宮殿,每天休息時間都少得可憐。
「偏偏他長得好看,侍衛們因為我的緣故,不敢怎麼動太監。不過那些成年後被閹割的大太監們有時也會拿他戲耍一番,以滿足自己的變態慾望。他在宮中過得很苦。」
皇甫桀和張平半晌都沒有說話,兩人相依著,看清風拂過池塘,看水珠兒在荷葉上打晃兒。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皇甫桀率先打破沉寂。
「你不會因為他可憐就想培養他。這人是不是有什麼特殊之處?」
皇甫桀瞭解張平,知道這人雖然本性善良,可在這麼多年磨練下,並不會亂發善心。如果那人只是可憐,張平頂多給他調一個比較舒服的工作,再找人關照一二,絕不會費這麼多心調查他,還想培養他。
張平摸摸腦袋笑了,「什麼事都瞞不了你。梅孤亭是個人才,除了飽讀詩書滿腹才學,他的膽識謀略也不差。當時他以十七歲之齡,在知道仇人和宮中有關後,竟能狠下心腸把自己閹割入宮,其心性不可不說夠狠辣。
「而他身陷宮中無援無助,又因相貌之故,明知是死局,偏還能死中求活,周旋在幾名侍衛間忍辱負重暗中調查,還真給他查出不少秘辛,你說這樣的人不是人才,還有什麼樣的人能稱得上人才?而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這種對自己、對別人都能狠的人。」
「這種人是雙面刃,用好了則好,用不好小心割到自己的肉。」皇甫桀絕對不承認他堂堂一代帝皇因為愛人手下某個太監太漂亮而心有不慡。
「你放心,我有數。」
真的嗎?這話皇甫桀已不是第一次聽,可為何每次聽來還是讓他這麼提心弔膽呢?
「張平,我今天一直都想做一件事。」皇甫桀手放在身後,對身後不遠處的侍衛們擺擺手。
「什麼事?」張平好奇地轉頭問。
「這件事。」平武帝提起龍足,一腳把他的寶貝太監總管給踹入了池塘中。
「撲通!」水花四濺,張平被踹了個猝不及防,整個人都落入水中。等他掙扎著露出水面還沒開口罵,就看他家皇帝老大瞪大一雙龍目眨都不眨地盯著他看,看得他……
「果然不一樣。」
張平聽到某個變態嘴裡呢喃了一句。
「不一樣什麼?」張平忍不住怒氣沖沖地問。「為什麼好端端地把我踢下水?」
某人不理他,一邊脫衣服一邊不滿地嘀咕:「衣服太厚了,夏天還穿這麼多衣服,不象話!唔,乾脆讓針工司的人重新做件夏用的總管服,用什麼料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