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一些到預定的地方,這屁股,也可以休息一天了。
周延儒瞬間想通了,皇帝在移民這件事上,取巧了,徐光啟也在移民這件事上,取巧了,那自己幹嘛不取巧?災民不是要坐著皮筏子漂下去嗎?自己幹嘛不弄個皮筏子漂向黃河下游?
“驛臣,驛臣,驛臣可在?”周延儒欣喜的大聲呼喊起來。
這出驛站的驛臣昨rì接待了這個狀元郎,十分的認真,今天一大早就起來伺候著,聽見狀元郎大聲呼喊自己,連忙跑過來,低眉順眼的道:“呵呵,周大人,下官在這裡呢,敢問大人又何吩咐?”
周延儒異常欣喜的問道:“驛臣,你可知道這條河叫什麼名字?是流向哪裡的?可是流向黃河的?”
驛臣想了想道:“回周大人話,此河名叫洛浦河,乃是黃河的一支,卻是流向了黃河……”這個驛臣想了想,趕緊利落的把話答清楚了。
周延儒欣喜的道:“驛臣,你沒說錯?這條河確實是通向黃河的?通向寧夏鎮的?”
“回大人的話,錯不了,我們這驛站名豐州所,此河,自然是洛浦河了,不會錯的,確實是通向黃河的,而且可到寧夏鎮,大人問這個?”這個小官不解的問。
周延儒又道:“好,驛臣,通黃河就好,到寧夏鎮就好,驛臣可知道,這條河能走皮筏子嗎?本官想做皮筏子去寧夏鎮。”周延儒想了想,又說到。
驛臣驚訝的看著這位狀元郎,驚訝得很,平時他接待官員,那個不是走走停停?恨不得一天走二三十里都好,哪裡像這位狀元郎,聽說一rì之間跑三百里路,簡直就是瘋了,再聽說他居然要坐皮筏子到寧夏鎮去,驛臣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
面對驛臣驚訝的表情,周延儒沒功夫和他羅嗦,道:“驛臣只管說實話,如今事情緊急,本官必須立刻趕到寧夏鎮的黃河邊去,驛臣可知道附近有皮筏客,本官要坐皮筏子到寧夏鎮,越快越好。”周延儒改了改面sè,和顏悅sè的說到。
驛臣半天沒回過神來,聽見周延儒再說了一次,才開始思考問題,想了一會,才道:“周大人,要說行皮筏子,我們陝西的河,沒有不能行皮筏子的,只是兇險程度有差別,大人,真的要坐皮筏子漂下去,這可真的很兇險啊”驛臣“震驚”的看著周延儒,弄不明白這個狀元郎,朝廷大官怎麼一定非的玩命,漂流刺激不刺激?肯定刺激,那得拿命玩。
“無事,驛臣只管說,附近可有皮筏客就行,或者,驛臣介紹一些皮筏客給本官,本官自有重謝。”周延儒欣喜過望,自己這屁股,終於不用再磨了,坐皮筏子漂下去,豈不省事?也算是提前體驗了一把皮筏子。
“回周大人,這洛浦河向來是可以漂皮筏子的,我們韋州所附近也有不少以這個為生的人,下官倒是願意為大人找一些皮筏客,保證把大人安全的送到寧夏衛。”這個驛臣對當地相當熟悉,很痛快就答應替周延儒找皮筏客。
周延儒真的是如獲救星,這回,屁股保住了,官位也保住了。
“不知驛臣的尊姓大名,今rì解圍之恩,周某來rì必報。”周延儒恨不得親兩口這個驛臣,他這屁股是終於不用再磨了,這屁股已經有了化膿的跡象,如果再騎馬,怕屁股是保不住了,搞不好命都沒了。
驛臣受寵若驚,道:“下官不敢高攀,姓張名宏志,字安如,乃是豐州所的驛臣。”
“好張安如,本官記下你了,rì後待本官完了差事,必定向朝廷稟報你的功績。”周延儒高興得只差跳起來了,忙不迭的給人打包票。
“多謝周大人照拂,下官拜謝了,那下官這就派人去找皮筏客,包準不誤大人的事,大人還請在驛站稍待片刻,下官去去就來。”這個小小的驛臣連忙拜謝,這回,終於是攀上一顆大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