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本官就在這裡等張驛臣了,安如只管去招募,就說本官不會少了皮筏客的銀子,這次,本官有大買賣招募他們,讓他們只管來就是……”周延儒豪氣萬丈的說道,使銀子租用皮筏客,這是既定的策略,那麼,花錢,自然可以大氣。
那驛臣,匆匆忙忙的告辭,立刻去找皮筏客去了,這回,他要時來運轉了,這位大人可是狀元郎,可是東林黨的頭面人物,攀上這根高枝,他也可以從驛臣這個位子上挪一挪了。
……
到了第六天,周延儒已經坐在皮筏子上漂了一天了。周延儒的麻煩又來了,這條河,說是能坐皮筏子,不過,也實在是兇險,路上,已經弄丟幾個人,連帶來的銀子,也丟了不少,到了寧夏鎮,如果沒銀子,怕要說動那些皮筏客們漂下去救人,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縱使能說服,但是這時間,周延儒也不敢保證在一兩天之內就完成這事,當初打的主意就是使銀子,見錢眼開,有了銀子,周延儒不怕僱不到人,可是,如今的銀子丟了好幾包,連人都丟了幾個,這趟“漂流”,可謂驚險。
周延儒如今,徹底的變成了黑炭,趴在皮筏子上面,焦急的看著前方。身上還綁了個羊皮胎,道:“船家,這裡是哪裡了?還有多久才能到黃河?”
“回這位大官人,這裡已近過了沙井,已近進入靈州所的地盤了,再往前,就可以入黃河了,大人要到的地方,也就到了。”這個皮筏客倒是經常走這條路,對這裡熟悉得很,對於這些“貴客”坐他的皮筏子,他也是盡心盡力的照顧,可惜,這些旱鴨子,怕水,有幾個更是被甩到河裡去了,這甩下去肯定是餵魚蝦了,這是沒辦法的事,於是,周延儒的身上就多了個皮胎。
“好,船家,快點進黃河,越早到,本官的賞錢就越多……”周延儒趴在皮筏子上,焦急的說到,為了這趟差事,他已經想進一切辦法,吃盡了一切苦頭了,為的就是早rì到黃河邊上,那裡有一份天大的功勞等著他。
不過,周延儒的麻煩也來了,他本來就是快馬輕騎,帶的銀子有限,在這羊皮筏子上,更是丟了幾包,人是可以及時到黃河,可惜,錢不能,沒錢,周延儒也不敢肯定自己及能招募到足夠的皮筏客,買到足夠的皮筏子,要是等後面的大隊人馬把銀子送來,那自己先到這裡豈不是沒有一點用?
周延儒趴在皮筏子上,開始盤算,從那些人手裡弄點錢,搞點銀子救救急,又在盤算,這地面上,有哪些人屬於他們東林一路的,或者和東林一路有些交情的,說道東林黨的勢力,周延儒還是門清的,作為東林黨的頭面人物,這是必須掌握的,不過這西北,他們東林黨的勢力就比較弱,周延儒又是一陣煩惱,……這當官的如果在朝中沒個依靠,是坐不穩的,所以,多多少少,地方官和朝中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周延儒盤算了許久,算是有了些頭緒,弄點銀子救急,也有了著落,六天多的時間奔到黃河邊上,他算是給完成了,這屁股雖然疼,但是值,估計rì後這移民欽差的位子是少不了的,進內閣也就是時間問題,周延儒想到這裡,又美了起來,這一趟沒白跑。
……
黃河邊上。
周延儒看著一河的皮筏子整裝待發,徐徐向下遊漂去,心中那自然是美美的。他趕到寧夏衛的時候,當地的官府,移民官們,已經按照加急信件要求的,聚集了大量的皮筏子,皮筏客,就等著他前去。
這也是周延儒不管多艱辛,一定要按時到達的原因,這是一個關鍵的時刻,如果是在自己一聲令下,皮筏子才往下游開,那麼,這功勞,自然記在自己頭上,如果自己沒能按時趕到,這皮筏子還是得往下開,不過這功勞就和他沒關係,而且還有罪,這個歷史xìng的關鍵時刻,周延儒也算是使出吃nǎi的力氣,拼了命的往這裡趕,為的就是能在約定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