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軒,你可來了,本使已候你多時了。”鬼使冰冷的語氣,讓人不寒而慄。
二人轉過身來,才看到,原來是鬼使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們身後。
宋軒聽這語氣總覺得鬼使來者不善,於是悄聲對楚君秦說道:“你看著他們先解約,不要管我。”
楚君秦和他對視一眼,微一點頭,兩人默契地走向不同方向。
“不知鬼使找我有何貴幹啊?”自從上次兩人見面後,就再也沒碰見過,想想離開時,那劍拔弩張的氣氛,宋軒就有不好的預感,祂不會是來找茬的吧!
鬼使面無表情地說:“你確定要在這裡說?”
宋軒想著要給李四等人爭取時間,說道:“那悉聽尊便。”
楚君秦看宋軒跟著他們走了,催促道:“你們現在就解除契約吧,這樣我們也好儘快去放血玉。”
這麼一說,李四也著急。
楚君秦便看著三人,手拉著手,周圍縈繞著一層屏障,外人無法靠近。
雖然和鬼定下魂契的人不多,但也不是都沒見過,只有少數人在一旁圍觀,其餘的都並不在意。
他們看到周全、李四、和那個鬼的頭頂,三條閃著光的白線,由一個點牽著,從三方的頭頂開始一點一點向中心開始消失,只是很慢,楚君秦在外面急的直打轉。
而宋軒跟著鬼使,來到了豐都廟。
他此次來,和上次與潘岳一起來,豐都廟裡面的樣子完全變了。
豐都廟裡面是一副竹屋的模樣,空無一人。屋中上面,有一方匾額,上書:玄極太清。中堂放著一張桌子旁邊各一把太師椅,下首各兩把椅子,左廳是書房模樣,右廳又是飯廳模樣。
這間屋子宋軒再熟悉不過了,只是沒有這麼新,在他的印象裡,匾額上的字有些掉漆,還蒙著些土,桌子上也都斑斑駁駁的痕跡,只不過右廳,不是飯廳,而是一張床,小時候,他就和師父同睡在那張床上,冬夜風涼,師父總是幫他掖好被角。
宋軒忍住要落淚的衝動,環顧四周,再看到鬼使的時候,他猛然驚醒,眼前的一切都是鬼使創造出來的假象。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退後兩步,從腰間抽出赤若,指向鬼使,說道:“鬼使叫我前來,就是讓我看這竹屋?”
鬼使蒼白的臉上不似剛才帶著淺笑,微皺眉頭,小聲說:“難道不是這樣?”
宋軒不接祂的話,說道:“鬼使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那宋某就走了。”
“你不是玄靈門的人?!”鬼使厲聲喝道,有疑惑,還有質問。
“在下當然是玄靈門的人,但是與鬼使無任何關係。”
“可是你沒見過這間竹屋?!”
“這間竹屋我在裡面住了許久。”仍看不見宋軒有任何其他表情。
“你難道不疑惑,我是怎麼知道這間竹屋的嗎?”
“鬼使怎麼知道的,與在下無關。”
“怎麼可能沒有關係!”鬼使又恢復往日清冷的模樣,如果有外人在,必定會發現,祂與宋軒往日板著臉的表情,如出一轍。
鬼使恢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說道:“如果按照輩分,你應該叫我一聲師伯祖。”
宋軒面無表情地看向祂,有些嘲弄地說道:“原來你就是那個背叛師門的蘇格,卻還是和鬼打了兩百多年的交道。”
鬼使聽見宋軒的話,喃喃自語道:“蘇格——”
宋軒譏笑道:“你莫不是做神仙做的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吧,鬼使!”
蘇格滿身戾氣的說道:“放肆!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長輩,你居然這麼跟我說話。”
“哼,若是其他人也就罷了,我稱你一聲長輩也無妨,只不過,背叛我師門的人,有什麼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