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過福,又是高壽而亡,不少跟定北侯有舊的都來路祭,每過一個,親人便要答謝叩拜一番,自有些繁瑣禮節。
謝謙等小郎君也不能免俗,除了那等還在襁褓中的有奶公看著,他們這些個大了些的,都是自有站位,按順序站了,跟著鞠躬叩頭罷了。
出了城,一路遙遙若干個拜過去,謝謙悄無聲息地藉著出恭離開了人群,連家人帶下人,浩浩蕩蕩一個大隊伍之中,少了那麼一個人,一時間竟是無人察覺。
等到了晚間,於家廟中歇息的時候,鶯歌才發現十六郎不見了,急得白了臉,讓幾個侍兒找了一圈兒不見人之後,他才報了上去。
這一晚,燈火通明,家廟裡裡外外,上上下下,都翻了一圈兒,不見人影,三夫郎聽聞訊息當場就昏了過去。
十一二的男兒家,若是真的在外一晚上沒個影蹤,等到找回來,也是失了名聲,哪裡有什麼好下場。
三夫郎苦了一輩子,只這麼一個兒,原指望著他爭氣,嫁個好人家,他也跟著揚眉吐氣,哪裡想到竟是… …他隱約知道一些老太君的想法,如此這般,竟是病倒在床了。
謝母也急了,卻是把這件事栽倒了諸位姐妹身上,說她們貪圖家產,趁著父親屍骨未寒,就要對她們一家子趕盡殺絕,可把幾個姐妹氣得倒仰,硬是被她逼得經了官府。
此案毫無頭緒,人多眼雜,竟是誰也不曾留意到這樣一個孩子走失,一群披麻的,哪個也無甚服色特殊,發現不了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