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才知道原來她已經有喜 歡的人,並且還為了那個人特意從巴塞羅那飛來A市。
他還記得以前她說過要他幫她想辦法追那個寧遠,沒想到這麼快就東窗事發。而她 被心上人狠心拒絕,難怪哭得這麼傷心。
他搖頭嘆了一口氣,安撫她:“好了,別哭了,先上車。”
她吸了吸鼻子退開來。他一手拎著她的行李一手牽著她走向車旁,先開啟副駕駛座 讓她坐進去,再把行李放到後備箱。
“去我那兒嗎?”上車後他問道。
她點點頭,然後無精打采的歪著頭靠在車窗上望著虛無的某一處發呆。
傅司凱認識她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見過她這麼傷心的樣子,傅嘉樂從小到大可都是樂 觀開朗又活潑的,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她煩惱。即使遇到不開心的事也會很快 忘記,轉眼又可以眉開眼笑,活脫脫一個開心果,和她接觸過的人幾乎沒有不喜歡 她的,為什麼那個姓寧的男人會討厭她?
不多時車子停下來,傅嘉樂以為到了,卻見傅司凱下了車直奔一家24小時便利店,
等出來時手裡提著一大袋東西。上車後他把東西往後車座一扔,邊發動車子邊說:
“給你買了一些日常用品,看到進口食品貨架上有你最喜歡吃的那種水果糖,也順 手拿了兩包。”
傅嘉樂喜歡吃水果糖的事還是兩人剛相遇的時候她隨口說了一句,沒想到過了這麼 久他竟然還記得。
她轉動視線落在他那很立體又冷酷的五官上,語氣幽幽地:“為什麼我愛的人不是 你?如果是你,那我一定會很幸福。”
傅司凱也姓傅,名義上是傅嘉樂的堂兄,可是他們家族的人都知道,他和傅家沒有 任何的血緣關係,不過是因為當年傅嘉樂的姑姑失去了生育能力,最後才領養了他。
別看傅司凱平日裡對人是一副冷冰冰的態度,好像能把人凍死,可是他對傅嘉樂卻 是從來寵愛有加的。
這與那個雖然看起來對所有人都很好,但卻永遠保持距離的寧遠相比,要好的多。
她的話讓傅司凱失笑,寵溺地騰出一隻手來捏了捏她的臉蛋說:“你後悔選擇他還 來得及,我還在這裡,懷抱為你敞開。”
傅嘉樂聽不出來傅司凱是在開玩笑還是真心的,苦笑了聲:“如果我能愛上你那現 在就不會因為被拒絕而傷心難堪了。“她又不是有受虐傾向,偏偏全世界就要去愛 那個最不可能愛上自己的人。
可是感情不由人,她身不由己,也心不由己。
傅司凱也住在市中心附近,那一片全是高階公寓樓。他把車開進地下停車場,下了 車拎著行李帶著傅嘉樂乘電梯上樓。
“司凱哥,我住你這會不會給你添麻煩?”在傅司凱把她的行李放進客房時,傅嘉樂 這才堪堪想到這個問題。
傅司凱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從衣櫥裡拿出一套乾淨的床上用品邊給她鋪床邊問:
“添什麼麻煩?”
“那個,你不是剛訂婚,我怕……嫂子會誤會。”她吐了吐舌頭,有些尷尬地說道。
想想剛才她確實是太沖動了,和寧遠一吵架想離開,想到A市只可以找他,所以也 就沒有去想這麼多。
傅司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的那一聲“嫂子”聽在他的耳中格外的刺眼。不過,隨 即他就收起了目光,沒有讓她察覺到自己的異樣。
“她不會。”他幾乎想都不想的就回答了,似乎並不想多談他的未婚妻,語言簡潔的 只有三個字,好像那是個和他毫不相干的人。
傅嘉樂一驚,“什麼叫不會?她不是你未婚妻嗎?知道別的女人和自己未婚夫在一 起她難道不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