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公司裡來人接賀馭東,賀馭東便走了。而且由於心情好得過分,連有件事要告訴凌琤都給忘了。凌琤一個人在屋子裡轉了一會兒,隨後便去把家裡練習用的洞簫找出來吹了一會兒。只是不知道怎麼弄的,吹來吹去感覺都不對,到後來就連呂清都聽出異常來。
呂清和鄭好是二十四小時陪同的,如今晚上凌琤住在哪裡,他們也跟著住在哪裡,除非賀馭東在。這也是賀馭東的意思。主要是賀馭東在外頭忙活的時候多,所以把凌琤一個人放家裡他不放心。本來是每次出差都讓凌琤去找趙凱,可是自從二叔回來之後凌琤就反對那樣做了,畢竟沒幾個人願意做電燈泡。
凌琤把洞簫放在手裡挽了個花,看呂清問:“之前來電話的時候你們為什麼沒接?還放陳源上樓?”他並沒有生氣的意思,只是想弄明白事實真相。
呂清張張嘴,有些為難地說:“這個……是賀董的意思。之前您在學校跟陳源散步的時候賀董來電話,我就跟賀董說你們散步呢。然後賀董讓我把手機給鄭哥,我就給了唄。之後賀董跟鄭哥說什麼我不太清楚,反正回來之後你們上樓,一直到來電話,鄭哥都沒讓我出聲。我也是不久前問了才知道,那個……賀董可能覺得陳源喜歡您。”
說著呂清還有些納悶地瞅了瞅凌琤。他覺得凌琤確實是長得好看,賀馭東喜歡凌琤也不奇怪,因為兩個人看起來真的很登對,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時候說不出的和諧。可是陳源喜歡凌琤就奇怪了,男人喜歡男人,那不是隻有像賀馭東和凌琤這樣特別的人之間才會發生的麼?再說了,陳源才回來一天而已,怎麼說喜歡就喜歡呢。
凌琤皺眉,看了鄭好一眼。恰巧鄭好也在看他,不過鄭好的眼裡可沒有半點認錯的意思。當然鄭好也沒什麼錯,畢竟這人是聽賀馭東的話做事的。而且這樣的人眼睛都很利,觀察力也極強,能看出陳源對他有意思也並不奇怪。
呂清見凌琤皺眉,很怕他生賀馭東的氣,趕緊說:“凌少,賀董沒說這事能不能告訴您,所以您可千萬別生氣啊。您一生氣他一定知道是我說的。”
凌琤一臉奇怪地反問呂清,“我為什麼要生氣?”他只是想到,還好陳源這小子應該是在不知道他跟賀馭東有關係的情況下隱約喜歡他,不然饒是認識,賀馭東也不會客氣的,估計搞不好真在他周圍畫個圈,給陳源一個特定接近距離。
呂清:“……”
其實凌琤心裡清楚,不論他生氣與否,賀馭東肯定都會知道他問過呂清,因為賀馭東掌握著他所有的事情,除了他重生這一點之外,大概他身上有幾棵痣賀馭東都記得門兒清。被人掌控到這種地步,換了個人大概真會生氣,覺得沒有隱私可言,可是他沒這種感覺,反倒是覺得賀馭東這樣在乎他他還挺高興的。他的想法也簡單,賀馭東別再悶不吭聲把自己憋壞了就行。至於其它的,就像賀馭東能縱容他一樣,他也可以縱容賀馭東,只要不是太過分,隨便了。
重新拿起洞簫,凌琤繼續吹,這次的感覺就比較靠譜了。不過就在呂清聽得渾然忘我的時候,簫聲突然停了,只見凌琤突然一臉生氣地朝鄭好說:“鄭哥,你一會兒打小報告的時候記得跟他說我生氣了啊!告訴他回來的時候起碼得背一書包特產,要不就別回來了!”
鄭好聽了鬆口氣,笑著點頭說:“沒問題。”他還擔心自己這次的做法會讓凌琤對他有意見呢,這下不用擔心了,可以繼續保持愉悅的心情。
結果凌琤一抬簫繼續吹,弄得一屋子全是蒼涼悲切的聲音,鄭好發現他想保持高興有點兒困難。
往後的時間裡,凌琤白天都在上課,不是在學校就是在公司,直到要去拍牙膏廣告那天,才改變了這種毫無新意的生活模式。
邀請方在G省,離著B市不是一般遠,凌琤早上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