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來的一路上時不時的會看到那些被炮彈炸出的巨大的彈坑,還有不是被震死的就是被炸的四分五裂的炎部落的族人們,和他們朝夕相處了兩個多月了。
蠻朵,巴郎,麥昆,還有和最愛粘著猛妞的小不點,我一邊跑一邊經過那一具具冰涼的屍體,這些可惡的蚩尤部落為什麼?這是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在天色漸漸變得暗淡下來的時候我追上了部落,因為很多人都受了傷,加上對沼澤的恐懼,所以大家並沒有進入沼澤,我來到阿母面前,阿母有些憔悴的看了看我什麼也沒有說,眼神裡充滿了仇恨和悲傷,猛妞似乎也受到了驚嚇依偎在阿母的身邊,蠻吉正垂頭喪氣的坐在一邊,那柄戰斧被丟棄在一旁,部落裡的薩滿有的在祈禱有的正忙著給那些受傷的人包紮止血,整個部落都沉浸在一種悲憤憂傷的氣氛中,一個幾千人的部落這個時候被衝散或者死傷的沒有逃出來就剩下了不足百人。
那柄戰斧一直是蠻吉引以為傲的一件至寶,是蠻吉成人禮那天阿母親手給他的,是部落最勇敢的戰士的象徵,我用力的拿起戰斧,走到蠻吉的身邊把戰斧交換到蠻吉的手裡,我看了看阿母又轉過頭對已經毫無鬥志的蠻吉大聲的說道。
:“站起來!你給我站起來!”
蠻吉有些詫異,阿母也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我,還有那些還沉浸在失去親人們的族人們聽到我這麼一個小矮個正在大聲的對他們部落裡的第一勇士大聲的吼叫著紛紛把目光投向我們這邊。
或許這正是我需要的效果,我環視了一眼那些眼巴巴的族人和阿母。
我說道。
:“我們可以戰死,可以倒下,蠻吉你不可以!”
蠻吉似乎被我的話觸動了,他的眼神裡比起先前的死氣沉沉多了一絲光彩,他仰著頭看著我。
我繼續說道。
:“族人們需要你蠻吉,阿母需要你,我和猛妞需要你,你要帶領你的族人度過這次危機。”
蠻吉剛要站起來,喉結也微微的鼓動了一下似乎要對我說什麼但是最終沒有說出口,一屁股又坐了下去低著頭,聲音哽咽的說道。
:“我的兄弟,我的朋友,你也看到了他們有那種怪物,我們根本打不過他們。”
說話間蠻吉把頭埋的更低了,阿母和族人們剛剛就要重新燃起的鬥志又再一次的隨著蠻吉的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了了下去。
我指著蠻吉嚴厲的斥責道。
:“蠻吉你看看他!還有她!阿母!”
我一個個用手指著那些族人。
:“蠻朵,巴郎,麥昆,還有小不點他們再也回不來了,這些族人們還指望著你,你是部落的勇士?我看你是個屁,是個懦夫,阿母受傷了,部落裡這些活下來的兄弟們還指望著你這個勇士,我看你蠻吉就是個懦夫,你不配擁有這把先祖的戰斧!”
可能是我的話深深刺激到了蠻吉,蠻吉一把抓起戰斧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瞪著我辯解道。
:“我不是懦夫,我不是懦夫!”
我用弱小的手掌推開強壯的蠻吉。
:“你不是懦夫就帶著你的族人們活下去,給那些死去的族人們報仇!”
頓時空氣似乎寧靜了下來,阿母看著正在爭吵的我們,眼神裡多了些許希望和期待,就在寧靜中不知道是那個族人帶頭喊道。
:“蠻吉,蠻吉!”
然後是更多的人加入其中,那個聲音漸漸的匯成一個聲音。
:“蠻吉!蠻吉!蠻吉!”
蠻吉有些激動的看著周圍那些此起彼伏的喊聲。
我趁熱打鐵的說道。
:“你睜開你的眼睛看看,那些是你族人啊!蠻吉,他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