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一聲,沒有說什麼,怔仲的看了看內城的一片廢墟,他朝著人群聚集的地方而去,別人此時可以休息,但他不行,他是城主,他的責任很重,就像此時,他還要給那些受驚的人族帶去安慰。
看到城主走來,不凡城中的人族紛紛熱情的打著招呼,神色不見一絲悲傷,他們不願將悲傷的情緒傳染給他人,有些事,自己默默承受就可以了。
城主平靜的向著眾人點頭致意,在人群中好言安慰一陣之後,讓眾人好好休息一天,重建家園的事情他自有安排,到時候人族強者會前來幫忙的,得到眾人的大聲回應之後,他這才有些落寞的拉著少年往回走。
不凡城正中央的建築便是城主的府邸,不得不說的是當翼鳥攻進內城,人族慌亂之時,見到翼鳥朝著城主府而去,那些人族大怒,自主聯合起來保護城主府邸,哪怕用自己的身軀來阻擋,也沒有讓城主府受到損害。如此一來城主府前是那時戰鬥最激烈的戰場,而城主府也是戰後儲存最完整的一座建築。
看著完好如初的城主府,城主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走進,那些隕落在這裡的屍體早已被人抬走,連血跡都被擦乾,沒有一絲受到戰爭影響的跡象,讓少年下去休息,城主走進自己內室。
拍了拍手,三個身穿黑色風衣的青年沉默著走出,站在城主身前一言不發,他們是城主最忠實的追隨者,也是城主最信任的人。他們一起走過屍山血海,一起經歷大小戰役,早已建立下不可分割的濃厚情感。
這三個青年在此次戰役中出力不小,連番大戰下來更是疲憊不堪,可是此刻看去在他們身上看不到一絲虛弱,他們如鐵打的一般有著不可摧毀的堅韌意志。
城主吩咐他們去原本的城牆處休息,三個人輪流休息,輪流警戒,一有異常便透過他們之間特有的手段傳訊,雖說斷定妖族必有一場內亂,但為了安全起見,必要的哨崗還是要有的。
三人領命而去後,城主這才有閒暇理會自己的傷勢。取來一些傷藥,他脫去外套,赤著膀子審視傷口,暗暗皺眉。
他的左臂齊肩被斬斷,傷口始終無法癒合,那一絲絲金色的鋒銳之氣不斷的侵蝕著他的傷口,令他左邊臂膀都開始潰爛,更向著深處蔓延。
城主運氣,他的真氣在流至傷口處時便被那些金色的絲線割裂,無法將之驅逐,若不能將之驅逐,他的全身遲早會被這些力量侵蝕,潰爛而死。無奈之下城主找來一把小刀,開始割去自己身上的血肉。
既然不能將之驅逐,就只有將粘上那些金色力量的血肉割去,以免對其餘的**造成更大的破壞。城主一刀一刀的將左邊臂膀上帶有金色力量的血肉割下,丟擲一旁,整個過程中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彷彿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當所有被侵蝕的血肉全部被割下後,城主左邊脖子至腰部處的血肉已經全部消失,露出骨骼的同時可以清晰的看見裡面的內臟,顯得格外恐怖血腥,但他神色沒有絲毫變化,靜靜的灑上傷藥之後,他運氣療傷,催化藥力,在龐大的生機灌注之下,他左半身的血肉飛快生長。
良久之後,他才輕呼一口氣,看著空蕩蕩的左臂無奈的一笑,血肉必須依附著骨骼才能生長,當時戰況激烈,他沒有時間撿回自己被斬斷的左臂,因此從今以後他就沒有左臂了。
而老七,獨自離去之後並沒有回家休息,事實上他的家在血獸朝著琪琪家中衝去的時候也被摧毀了,他無家可歸。他此時並不想回家,也沒有重建家園的打算,他盲目的行走在各個廢墟之間,麻木的看著那些人族,內心平靜毫無波動。
從他們身上,能看到什麼呢?悲傷,無奈,不甘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