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能夠說出這麼拙劣得幾乎不能稱為笑話的笑話。
“呵呵,不是這個。”劉悅君還是笑了笑,說道。伸手快速的摸了一下眼角,雖然方逸塵說的話不那麼好笑,但總算稍稍轉移了她的一些情緒,暫時止住了就要崩潰的淚水。
劉悅君的笑容漸漸凝固,苦笑了一下,儘量用平淡的語氣,說出來:“十一月一號,是我姐姐,姐夫遇難的日子。”
頓了一下,劉悅君微微轉頭,不去看方逸塵,只是看著房間的某個角落,又補充說道:“也是,我未婚夫遇難的日子……”
說到這句話,她終於抑制不住情緒的波動。只覺喉嚨苦澀,如鯁在喉一般,彷彿呼吸都已經不能夠,雖然面孔上儘量做出淡然的模樣,好像經過了這麼多年,一切早該平復,自己也早該適應了一般,可是自己眼裡的淚水卻偏偏不聽理智的控制,就那麼如同突破了大堤的防禦,一對對的流了下來。
轉瞬之間,劉悅君已經淚流滿面。
除了最初的幾下抽泣之外,她便都一直只是一張又一張的抽著紙巾去擦眼淚。可是,那彷彿流不完的淚水,卻怎麼都不聽使喚,就是擦也擦不幹。
到了後來,她索性把腿縮回來,面對著方逸塵的方向,抱著自己的腿,把頭埋在雙膝之間,乾脆就那麼任由淚水去流。
在這個時候,雖然就算方逸塵不用特別去偷瞄,也看得清楚劉悅君那睡裙下面毫無遮掩展露在自己眼前的私密。可是,現在他已經沒有那個心情和性質了。
如果,一個男人在這個時候還只是想著那些東西。那麼,他並不是性情所致那麼簡單,而僅僅是一個只有****的禽獸了。
某些時候,方逸塵也是個禽獸,但卻是一個有著血性,也有著情感的禽獸。
有些時候,情義是要放在性*欲之上的地位。
方逸塵並沒有去哄劉悅君,也沒有去安慰她。畢竟,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他又能用什麼言語去哄她,去安慰她呢?
他能做的,僅僅是靠她近一些,如同一個長著一般,輕撫著她的頭髮。
或許,這樣可以讓她稍稍安心一些吧。
幾分鐘之後,劉悅君終於平復了一些。
抬起頭來,雙眼已經哭得通紅,本想去抽一張紙巾,可是一伸手,卻發現紙巾盒已經空了。
不過,很快眼前,便送來了方逸塵的衣袖。正是方逸塵把肩膀靠了過來,讓她可以用他的短袖短短的袖口擦擦淚水。
劉悅君也沒有客氣,帶著一點感激的看了方逸塵一眼,然後便伏下頭,在方逸塵的衣服上擦乾了淚水。
只是,讓方逸塵意外的是,在這樣本來很融洽、感人的氛圍之下,出現了一聲很不和諧的聲音。那,正是劉悅君擤鼻涕的聲音……
劉悅君擦乾了淚水,下意識的扯住方逸塵的袖口,很賣力的擤了一下鼻子。然後才滿意的鬆開手。
就是一鬆開手,看到了目瞪口呆的方逸塵,劉悅君才發現自己剛剛用的不是紙巾,竟然是方逸塵的衣服。
“噗嗤……”
劉悅君沒有說對不起,而是看著方逸塵的驚訝的表情,竟然破涕為笑了!!那笑容有點壞壞的,有點痴痴的,有那麼一點嫵媚,當然,更多的還是笑的那麼讓人憐惜。
“呵呵……”
方逸塵看著她破涕為笑,也跟著笑了。髒不髒,惡不噁心再說了。現在,能夠看到劉悅君的笑,是比什麼都重要的。
“哈哈哈!”
“哈哈哈!!”
兩個人,就如同耍酒瘋一般,在三更半夜的客廳裡,這麼放肆的大笑了起來。
或許,這樣的事情並不足以引起這樣的大笑。或許,酒精的作用也沒有讓兩個人傻到莫名其妙的發酒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