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數九寒冬,冰雪地裡臘梅的葉!兩人俱都是身深藍色長衫,戴著同色系瓜皮小帽,經過夜的睡眠,精神顯然都恢復的差不多。
瞅瞅現在就算是臉鐵青,也依舊長身玉立,英俊挺拔的胤禛胤禟,輕塵暗自頭,氣質東西即便是生的,也依然要靠日久長,耳濡目染,身臨其境的薰陶。就比方自己,即便是和碩額駙府的大格格,聽起來尊貴無比,可沒有匹配那個稱號的後盾跟環境,連靜雅半的高貴氣質都沒有。再看兩個阿哥,即便是被麼多人包圍著侮辱謾罵,即便臉黑的像個鍋蓋,那脊樑挺的可比任何時候都直,臉上的神色根本就是在看群螻蟻。看著那堅定蔑視的眼神,輕塵深信如果現在要把他們拉出去咔嚓,想必他們連眉頭都不會皺下。銘刻到骨子裡的皇家尊嚴跟貴氣,在此時表現的淋漓盡致。
哎,皇族的尊嚴是不容許輕易踐踏的,他們已經忍的夠久。正嘆息間,就聽胤禟怒喝聲,“夠!”個箭步邁出去。門口立刻冒出來四個短裝打扮的青衣子握著棒子排成排將他跟那群人隔起來。看來,就是所謂“不許任何人打擾”的含義。主要,還是為保護啊!
“吵吵嚷嚷半句話都聽不清楚!們到底想要如何?”胤禟強行按下怒火,站在那四人身後怒喝道。除“韃子”“狗賊”“納命來”等等些廢話,他就沒聽到句有用的東西,不過想必些賤民也不出什麼能入耳的話來。只是胭脂還在外面沒回來呢,些人也不知道還要圍到什麼時候去,些低俗下流的話,怎麼能讓胭脂盡數聽去,想到此處,心裡又是陣煩悶。
那些人鬨鬧陣兒,終於稍稍安靜下來,個約莫六七十歲的老頭拄著柺棍越眾而出,理也不理胤禛胤禟,哆嗦著左手手指顫巍巍的指向那四個青衣人,喘著粗氣罵道:“們幾個狗崽子,瞎們的狗眼,羅五爺好端端的站在,們居然敢拿棒子指著!”
那四人立馬端笑臉朝那老者訕訕的笑笑,手中的棒子卻是絲毫沒有移動半分。中間個容長臉的青年賠笑道:“們哪敢對您有半分不敬,不是上邊吩咐下來的麼,職責所在,職責所在。”
“職責所在?”老者的聲音立刻高亢起來,“職責所在要們護著幾個韃子?跟們大家夥兒作對也要護著幾個韃子?”
“您哪裡話,哪是跟大夥兒做對呢!”那青年面上立刻尷尬起來,“們不也是奉命行事嗎?族長麼做肯定有他老人家的道理,具體為什麼,們當晚輩的哪知道!要不您老親自去問問?”
“少拿那個臭小子來壓!”老者立刻火冒三丈,“他就是翅膀長硬,連莊里老人家的話都可以不聽!居然要鐵心護著幾個該千刀萬剮的韃子!”
青年臉上現出絲不滿,摸摸鼻子退回去。當眾質疑族長的權威,也難怪會被請回家安享晚年。個勁的倚老賣老,莊裡上輩的老人,也就老頭最難纏。
老者見青年不再搭理他,火氣更盛幾分,“咚咚咚”的拿柺棍敲著地面怒視著胤禛胤禟吼道:“們些個韃子,佔大明土地還不夠?做什麼又要來霧隱山莊?”
胤禟沉吟下,冷聲道:“誤入!”
“誤入?”老者顯然並不在意胤禟的答案,自顧自憤怒道:“們些狗賊,毀大明江山,佔家園,殺兄弟,辱婦,壞中原數千年文明!們些狗賊!狗賊!”
輕塵嘆口氣,些空泛無力的喝罵,想要讓江山現在的擁有者產生悔意或憤怒,不是隔著靴子撓癢癢——無能為力麼!轉眼看,果然胤禛胤禟俱是臉漠然,彷彿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冷冷的看著那老頭,眼神都沒波動下。
老者被他們那副樣子氣的連咳嗽幾聲,轉身向著後面的人群奮力叫著:“孩子們,孩子們啊,自幼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