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命裡存在的,可不僅僅只有自己!這一隊人的生命,此刻都在自己的手中。別的不說,對於這些熱血男兒的喜愛,是真正發自內心的,他不想失去他們。這短短數米的距離,在他們心裡,彷彿橫跨幾個世紀的長度,甚至有人覺得,這一段路過去,足以抵得上一生的奮鬥了。
好在,終究這數米的路程,還是有驚無險地跨過了。看著身後不停冒著泡的滾燙地獄,士兵們不禁鬆了一大口氣。
生命,不就是這麼回事嗎?堅強如斯,脆弱如斯。哪怕一片樹葉的重量,都足以壓垮一頭駱駝,更何況是人呢。雖然從前在戰場上,他們都從未畏懼死亡,覺得自己一條賤命而已,死了就死了吧,可如今他們長久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懼的味道,死亡,是那麼的可怕。死亡可怕嗎?很長時間內,在他們的心中,早已沒有了這個問題,可如今僅僅這數米的距離,這生死之間的數分鐘時刻,他們再次體會到了這種情感,意識到了生命的可貴。想必今後,不會再輕視生命了吧。
而這,就是德古拉斯的目的。他覺得這些士兵的眼中,雖有熱血,可沒有“生的渴望”。這種情況是十分可怕的,別說一個活著的人,哪怕是心臟自出生起便不再跳動的血族,他們也會畏懼唯一的死亡——消失。
就算是自己心中再怎麼不怕這點,可其實潛意識中,他們畏懼著。並且努力著,努力避免心中最畏懼的這一事實發生——沒有生物是期望死亡的。即使那一天終將來到。
不如說,當它真的到來時,誰也沒有辦法。所以曾有一位偉人說過:
“向死而生。但一定要活得精彩,活得充足,到了死神來臨那一刻,生命永遠都是不夠的。”
德古拉斯自幼便記得這句話,而這句話,彷彿刻在他的靈魂之上,永世攜帶。
這,是生命的印記,這,是自然的銘刻,榮耀、名譽,有什麼,能夠抵得過這一條老命?
(筆人苦,筆人累,筆人窮得叮噹響,看書的老爺們,有時間打賞兩個吧?筆人也是要吃飯的啊!)
山腰
但是,德古拉斯絕不是腦中無物。他站在這兇險的岸邊,連一口大氣都沒出。
兇噩就在眼前,他彷彿從未遇到過心裡沒底的艱難奮鬥一般。不僅面色如常,眼神平靜、氣息也十分平緩。士兵們滿眼都是方才的驚險,沒有時間和精力再觀察其他人的表現了,所以沒有注意到。可他的表現,還真一點都不像是剛才經歷過生死大劫的人。
三分熱度,士兵們終於長出一口氣,恢復了一點體力之後,依舊是德古拉斯,大喊一聲:“出發!”隊伍再次啟程。只不過這一次,隊伍比起之前的精神抖擻,明顯疲憊了許多。
他們不知道,所謂的“兇險”,這才是剛剛開始。並且跟之後將會遇到的比起來,根本無足輕重。無論到了何種時候,“士兵”這種生物,就是某一部分大人物用來衝鋒陷陣,放在最前端擋刀劍風雨的。
德古拉斯不想他們死得毫無價值,雖然若是能夠上一趟鷲羽山,在大多數人來說,也算是三生有幸的事,可人若是僅止於此,那就說明離死不遠了。無論如何,他還是想盡量避免傷亡。
寧可沾塵染墨,不願白紙一張的大有人在,德古拉斯想要自己的兵成為壯麗的山河之圖,而不是蜻蜓點水,小荷尖角。
不知何時起,他的心中,很少再想此前的事,而是一門心思地想要帶好這隊兵了。
前路十分崎嶇。不如說——德古拉斯根本就沒有讓他們走山路,而是選擇了看似完全無法透過的密林、山崖地貌行進著。也不知道為什麼。
德古拉斯笑著對他們說:“沒看我畫的地圖嗎?這條路上,絕沒有任何危險。”而這,僅僅是鷲羽山的山腳部分。沒有上過山計程車兵們不會了解,可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