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遠揚冷笑道,“的確,也許聖上是會以我沐家一族性命要挾,可是為何聖上手中常把玩著一塊璜玉,對一個利用之人身邊佩戴的飾品,為何如此流連青睞,你這又何解釋,安王殿下!”
趙吉安覺得,那聲稱呼道得是咬牙切齒,不過他已經好脾氣的忽略了,只是將其中的詞句敏銳的捕捉出來,終於明白為何沐遠揚突然情緒大變。這應該就是緣自趙吉林剛才手中把玩著的佩璜。
可是說實話趙吉安也不知道是從何時起,趙吉林手中有了這麼一塊璜玉,又是何時起,趙吉林一直把它帶在身邊,寸步不離。
趙吉安的無語讓沐遠揚更是心寒,有多少話是他瞞著自己的,又有多少是他欺騙的,沐遠揚甚至不敢肯定,父親是不是真的在太子身邊待了三年,甚至,甚至父親的死,可也是因為他……
若是對他施術,的確能套出許多真相,可是沐遠揚也知道,對一個見識過自己秘術,又一直心生提防之人施術,失敗的機率會有加大,而他只要有一次機會從施術過程中掙脫出來,自己就不會再有第二次了。那隻會是最後的可能,而現在,沐遠揚知道,一切還沒有到絕望的關頭。
作者有話要說:居然有人說沒有曖昧,哼,居然敢說沒有,氣死我啦~~
怒~~(╰_╯)#
第三十章 柳葉河畔
馬車正自駛進王府,車伕優哉遊哉的將馬車駛進院子,然而他卻不知道,只是隔著一扇門,那隔音效果極好的車內這一路上一直瀰漫著低氣壓。
沐遠揚坐在車內,神情雖然平靜了許多,卻依舊冷著張臉,不再去理會趙吉安。
趙吉安坐在沐遠揚對面,欲言又止,明明之前還覺得這是好時機能夠拉攏他,可是現在看來,自己完全搞砸了,甚至比之前更糟。
馬車停下,車伕盡職的開門。沐遠揚率先起身跳下馬車,趙吉安跟在後面,不敢多話。似乎連趙吉安自己都不記得是何時起,看著這個比自己小了兩歲的遠揚,有了一種異樣的情緒,不再只是針對一個懷有秘術的家族族長,而是像對陳暉和宇文斐一樣,把他當作了自己人看待。
或許這就是他們一族秘術的魅力?趙吉安不置可否的想到,卻又覺得不算太糟。
而這時,沐遠揚停住腳步,回過頭來,似乎有話要說。
趙吉安連忙停下,臉上一副示好的表情,打算只要沐遠揚有一分的妥協,自己就再放低姿態,就算是丟了王爺這個臉面也要想辦法拉攏到他。
可是,沐遠揚卻並不如趙吉安所想的開口,那寒霜一樣的臉色依舊沒有絲毫改變,冷冰冰的言語也沒有一點融化的可能,他只說了一句,就讓趙吉安尷尬的站在原地,不得不看著這蔥綠衣衫的男子翩然遠去。
“殿下,遠揚不喜與他人太過親密,還請殿下自重,莫再做先前之事!”
那聲音還在耳畔迴響,趙吉安苦笑,只是安撫的碰了下他的手背就被說得好像調戲了黃花閨女似的,看來他氣得不輕啊!得找人幫忙了,阿斐,你可得幫著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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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會兒風,卻更添了重暖意。陽光照在身上,暖和的讓人想鬆懈下來,尋處安靜的地方慵懶的躺上會兒,不聞外事。
站在屋外沉思的帝王,一身墨灰常服,神思難測,周圍的侍從都被遣開,只有一直侍奉其左右的老太監躬著身站在一側角落。雖然觀帝王的心情並不太糟糕,可是看他抬著頭眺望遠處飛鳥嬉戲的模樣,老太監竟覺得他周身彷彿籠罩了一層灰色的帷帳,瀰漫著難以描述的憂傷。
可是誰敢說如此而立的帝王是脆弱的,老太監揉了揉眼睛,不確定的再瞧瞧,卻發現此時帝王的眼睛已經閉上,那鬢髮略染了風霜,此時此刻,竟覺蒼老許多……原來,都二十年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