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暉打量了會兒,神色放鬆,又不自覺的勾起嘴角掛上那招牌笑容道,“遠揚,這些都不用擔心,只要知道了結果,自然有應對之策。對了,那五個人現在如何?”
“沒有大礙,那個首領朵丹不會記得今天的事,現在已經睡過去了,不到明日他不會醒來。其餘四人只是在密室關了三天,並不知道什麼。不過那個密室不能久關,你們……儘早處理……”沐遠揚說了一半才想到,掌權者更希望秘密永遠不被發現,而活人總有個萬一,自己這話,簡直是多此一舉。
不過陳暉卻點了下頭,體貼的接話道,“嗯,我明白了,今晚就讓他們把人送出去……”說著便起身開了門喊了句,“李維!”
李維不稍一炷香便趕到門口,陳暉點了點頭道,“今晚把那五人送到北山密洞,設計讓他們以為你們是土匪,不著痕跡的放他們回去,我要他們安然回到北蒙。”
“是!”李維抱拳行禮。
陳暉看著李維退後幾步轉身離開,才關上屋門笑了笑對沐遠揚道,“好了,今晚之後,那幾個人的問題算是解決了!”
沐遠揚看著陳暉,有些猶豫道,“陳大哥,其實還有些事,也讓朵丹說出來了……”
陳暉一奇道,“還有什麼事?”
“我問了二十年前的那場北寧城戰事……”沐遠揚不知道為何下意識小心翼翼的答道。
陳暉一僵,快走幾步到原位上坐下,急問道,“你怎麼突然問了這個,殿下讓你問的?”
沐遠揚搖了搖頭,卻沒有說那夜趙吉安曾在樹下與自己有過一番長談。
陳暉有些無奈的瞪了沐遠揚一眼,擺了擺手,嘆口氣道,“我不管你是怎麼知道,又怎麼突然想問的,關鍵是,你問出了什麼?”
沐遠揚把剛才朵丹說的又複述了遍,只見陳暉臉色越變越差,待說完,陳暉皺起眉頭,長嘆一聲道,“唉,遠揚,你問出真相是好事,可是這真相,殿下還是不知的好!你要知道……”
沐遠揚尷尬的低下頭,輕咳一聲道,“我剛才問了如鶯姑娘,大致知道了些,先皇待殿下不薄……”
陳暉無語,深吸了口氣,好好將思路理了理才開口道,“先皇待殿下何止不薄,當真是比對當今聖上都要好。我小時候是殿下的陪讀,這些往事記得一清二楚。殿下七歲回到王府,月祿按照東宮規制給,陪讀,夫子,都是先皇親自挑選定下。殿下繼承封號後,更是領著親王的雙祿。雖說先皇當年與殿下生父最為親密無間,但能如此照顧侄兒的皇叔,在宮中也是少見的。可是……若這密信是先皇給的,那就又不好說了……”
沐遠揚不解,追問道,“如何不好說法?”
陳暉嘆氣道,“那都是些成年舊事,我也只知道個大概。殿下的祖父,也就是先皇的父親,生前並沒有立太子。但是二十年前,這位聖上花甲高齡時,大病了場,時日看上去就快不長,可是這社稷卻一直沒有儲君。那時候每位皇子身邊都有朝臣追隨輔佐,據說京都面上和和氣氣,底下是紛爭不斷。而當時最得勢的兩位皇子,就是殿下的生父和先皇。恰巧北蒙突襲北寧城,殿下的生父率軍救援,可是因為北去的一路天災不斷,等援軍到時,北寧城已經完了。因為這場失利,殿下的生父威望一落千丈,而且因為北寧城裡還有殿下母妃一族方氏滅門,所以後來殿下的雙親都……唉,這次戰爭之後,那位聖上也因為受到刺激駕崩,朝臣便擁戴當時最有威望的先皇登基。”
陳暉頓了頓,苦笑道,“若這最初是因為先皇的一封密信,那殿下的雙親之死都與先皇脫不得干係,殿下以前一直恨北蒙滅了他母妃一族,恨北蒙屠城,現在恐怕連帶著也恨上先皇了!可是,唉……先皇也許是覺得愧對殿下,所以過去一直待殿下如親子一樣……”
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