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馬上親衛就架著沐齊站起來,迫使他整張臉在封少曦的視線內。
封少曦走近一步,捏住沐齊的下巴抬起,逼視那有些潰散的視線,一字一句道,“你和剛才那兩人有什麼關係,那兩個穿白袍和紫衣的男人,他們是什麼人?”
明顯的,封少曦能感覺到,在他說白袍的時候,這個男人的身子晃了晃,而一直捕捉那男人的眼神,也突然有了一瞬間的清明,封少曦心情突然變得好轉起來,看著這個以沉默不語作為反抗的男人,也沒再計較,直接對親衛吩咐道,“把他帶回去,要活的,我還有話問他!”
封少曦覺得自己並不著急,今日遇到的人不過是一個小插曲,戰爭還在繼續,這些,無非是平日的消遣,打發無聊的光陰。當然,偶爾從中找到重要資訊,這也不是沒有過的。封少曦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覺,而他的直覺也很少出錯!
然而,封少曦卻沒料到,這個帶回來的男人身體本來就很疲憊虛弱,這看上去不會致死的傷,一路顛回去,血也流得快把人掛了。一到營帳,還來不及問話,封少曦就不得不給他找大夫治療,而這男人,早在馬背上時就昏了過去。
等好不容易把這男人的命拉回鬼門關,戰爭都打了數場,格局又變了幾變。封少曦一時忙得倒是忘了這個被俘虜來的趙國人,一心對付戰爭去了。而等想起還有個趙國人在手上時,又是幾個月後的事情了。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而說起此時已經到了夏末的戰爭,在這燕國的土地上,又有些可悲可嘆的味道。
戰爭,從趙國和北蒙聯合起來進犯燕國時,就沒有一天是停息的。可是,在剛開始,只是兩兩會戰,燕國一國對抗兩國侵略,社稷如眾人所料,是搖搖欲墜,大勢所去。可是,當燕國突然冒出了一個年輕將領夜離時,一切似乎又給了燕國人希望。夜離所匯聚的燕國軍隊,抵禦趙國時,竟有勝有敗相持不下,這在一直收到節節敗退的燕國軍報來說,猶如一個可喜的轉折點,那些身處在天都的貴族們,都不停的褒揚著這位年輕的才俊,甚至不少王孫貴族都已經在考慮用聯姻來套牢這位年輕的大將。
當然,最高興的還是燕國的君王,他此時雖然還躺在一個美姬的懷抱,卻仍不由自主的喃喃道,“孤會褒獎夜離的,孤會把公主許配給他,哈哈,還有誰家的女兒比公主嬌貴,想要聯姻,哼,這幫老匹夫,夜離是皇家的人,是孤的人!”
美姬還在媚笑著為君王倒酒,突然,一個傳令官奔來,跪倒在大殿上,氣喘吁吁的拿出軍報大聲報告道,“報!封少曦所率北蒙騎軍衝出包圍,已經到達燕水平原……”
那君王還沒反應過來,突然,又一個傳令官跑上殿來,同樣拿出一份軍報大聲報告,“報!趙國分兵兩路,西路進入燕水平原,東路正與夜離將軍的部隊交戰……”
燕水平原,君王眼眶泛紅,喝斥道,“為什麼不早說!夜離呢,叫他回來防禦,其他地方都不用管,馬上回來防守天都!”
傳令官立馬應聲道,“是!”
人都下去了,可是君王卻已經沒了興致,他站起身來不停的走著,皺著眉頭自語道,“怎麼辦怎麼辦!他們都到燕水了,離這裡就大半天的距離,怎麼辦!”
那美姬一臉驚慌的爬到君王身邊,哀怨的看著君主道,“陛下,賤妾好怕——”
君王一陣心煩,一腳踢開美姬,嫌惡的喝道,“閃邊上去,孤正煩著呢!孤自己都沒保障,你急啥!”
美姬惶惶的不敢說話,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大殿,而那君王卻又一屁股坐下,一杯一杯喝著烈酒,直到醉在大殿不省人事。
然而酒醉並不能逃避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