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明德準備以死相拼時,忽然有兩個聲音同時在背後響起。
一個很清脆的女人聲音是在二樓的樓梯口:“劉隊長,先慢著!”聲音不大,但是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另外一個卻是個男人口音,並且就在劉明德的旁邊。只不過那聲音中絲毫不帶有一絲生氣,陰惻惻的就像是從地獄中傳來:“住手!”
劉明德茫然的轉身,一個半垂著頭的年輕人就在他身後,修長的左手摸索著右手中指:“今天這兒所有會r國功夫的r國人,全部把手留下再走。”那淡淡的從容氣質,就像是在囑咐不聽話的孩子放下手裡的泥巴回家洗手一樣。
劉明德呆了,他實在看不出這個年輕人是什麼來路,只好抬起頭看著二樓的那個女人澀聲說:“柳總,對不起,我盡了……”
對著劉明德擺手示意他退到一邊去後,柳親親這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身後的那個發話的年輕人。再說完住手那句話後他抬起了頭。略微有點零亂的頭髮剛剛垂到眉毛,一雙冷冰冰的眸子正劍一般的發出寒光死死的盯著野合,緊抿著薄薄的嘴角勾勒出一種叫殘酷的東西。上身的白色襯衣很隨意的敞開著幾個釦子,隱隱露出胸膛上結實的古銅色肌肉。標槍一樣挺直的身子下面是一條銀灰色的休閒褲,一雙時下街頭混混最流行的海軍陸戰大兵靴,倒是給了這個稍微帶點書生氣息的年輕人一股子彪悍的味道。
柳親親看了看他那張不帶任何表情的臉,又掃了一眼眼冒怒火的野合,不由得擔心:“這位先生,還是請您先去休息一下,畢竟這是本公司的事情,怎麼可以麻煩您?”說著對著身邊的韓玉俊吩咐:“今晚這位先生的消費全部免單。”
“這也太不公平了吧?我們是一起來的,怎麼獨獨的可以對他免費,而讓我們自掏腰包呢?”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自門口響起來:“再說了,我還是你弟啊。給個面子,最起碼我的你就不用收錢了吧?”
聽到有人這樣大咧咧的說話,柳親親不但沒有生氣,而且她的眼睛驀地一亮,緊接著心兒一陣狂跳。伸手撫著心口,一絲微笑不知不覺的浮上柳親親的面頰:“那是,別說今晚了,哪怕你以後天天在飛天吃喝,我也一分錢不收的吩咐下去……但怕的就是你不來。”說著話腳下輕快的邁下樓梯,眼睛掠過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看望門口的時候,她驚訝的發現,這個讓人感覺冷若冰霜的年輕人竟然也笑了。
那張稜角分明、陰森冰冷的臉竟然……也笑了。
那笑,給人帶來了一種春風忽來的錯覺。
嶽七懶洋洋的扒拉開擋在身前的幾個看熱鬧的人,就那麼旁若無人的溜達著走到韓奉歡跟前。跟在他身後的嶽無傷和孫羽都奇怪的看著他,很是納悶他憑什麼敢這樣大咧咧。
尤其是嶽無傷,滿腹狐疑的盯著柳親親上下打量,真不明白自己這個從小就調皮搗蛋的老哥,什麼時候揹著家裡人又認了一個這麼風騷而又漂亮的姐姐,而這件事自己卻根本不知道。
有時候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比方現在嶽無傷看著柳親親的時候。因為她可以看得出,柳親親在望著自己的這個難剃頭的老哥時,從她眼神中所散發出的柔情,完全是一副小女人看情郎的歡悅表情。
只是……讓嶽無傷不明白的是,那個女人身後的那個男人,那個衣冠楚楚的男人現在卻用一雙充滿嫉妒和怨毒的目光狠狠的刺著哥哥,這也讓從小就以老哥為榜樣的嶽無傷大感不爽,驀然心中就升起了一種想掐住他脖子、然後再狠狠的往那張過於英俊但帶著虛假笑容的臉上,用敵視帝國主義的力量反反正正的抽上那麼十幾耳刮子的衝動。
宋抗春心中也暗自嘆了口氣,一抹愁容化作苦笑掛在嘴角。不過這個表情倒是沒有讓擅於捕捉別人表情的嶽大小姐給發現,要不然她肯定又會發揮她那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