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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仇千立冷嗤,“這句話你為什麼不對他說?!”
羽君淡然,“浪淘沙並無任何對不起你之處,你恨他,不過是因為母親!”
仇千立雙目赤紅,怒目而視,“他害死了玉兒,難道這個答案還不足夠?!”
羽君勾起唇角,不置可否一笑。
如果真的是浪淘沙害死了母親,那麼你怨他,恨他,倒是情有可原。只可惜,事實並非如此……究竟是誰害死了母親,你我心知肚明!
羽君朝雨落揚比劃個“你先走”的手勢,雨落揚似有猶疑,可看見仇千立雖然雙目赤紅,嗤目欲裂,渾身殺氣逼人,卻並沒有對羽君出手的意思,便果斷地選擇先行離開。
羽君毫不留情面地涼涼地指出,“仇千立,母親已經死了。不要把你對母親的怨恨轉嫁到別人身上。你如此憎恨浪淘沙,並不是恨母親為浪淘沙而死,而是恨母親愛浪淘沙而不愛你!”
“你住口!”羽君的話正中仇千立心底最深的那根刺。玉兒寧可愛浪淘沙而不愛他一直是他心中之痛。如今被一個晚輩當著自己的面涼涼指出,仇千立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嚴重侮辱。
“你這個不孝女,如果不是因為你,玉兒怎麼會死!”
紅了眼睛,不由分說,舉鞭攻向羽君,其中殺氣,似欲置對方於死地而後快。羽君身影迅捷晃過仇千立的攻擊。仇千立越往前攻,她越往後退,直至樓梯口。當仇千立發現羽君的意圖時,已經太晚了。羽君閃身快速跑上樓梯,仇千立從後緊追不捨。
仇千立剛追至樓梯口,竟然看見鋼板在自己眼前轟然合上。仇千立一聲怒吼,如同被激怒的雄獅,嗜血而狂暴。他舉掌拍向鋼板,千斤重的鋼板在仇千立的暴力之下竟然瞬間化為碎片,如雨點般消散。
當仇千立追出天牢之時,羽君等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
當羽君追上酒千盞和雨落揚之時,她看見二人正傻傻地站在長廊一角發著怔。羽君內心詫異,剛冒了個頭,竟然看見蕭夢離、裴沐瞳、裴月濤、玄胤楓和秦蔚晴等人。羽君驚詫,迅速隱去身影,卻被眼尖的裴沐瞳捕捉到。
“羽兒?”他不確定地問。
羽君抓抓頭髮,正念叨著冤家路窄這句話呢。忽聽秦蔚晴一聲驚呼,身影如電撲向酒千盞手中抱著的浪淘沙,泣聲道:“爹——怎麼會這樣——爹爹——”
浪淘沙睜開腫脹痠痛的眼睛,看著雖然臉色蒼白,卻還算精神的兒子,懸空已久的心終於落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他喃呢著,緩緩重複。
“爹——天哪——你這渾身是傷——怎麼會這樣——”秦蔚晴看見渾身無一處完好肌膚的浪淘沙,如萬箭穿心,心如刀絞,淚水溼潤了眼眶。
“蔚晴……”雨落揚大手緊緊地按住秦蔚晴的肩膀,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才能夠安慰秦蔚晴受傷的心靈。
“落揚……你們……怎麼……”
在皇宮遇見雨落揚師徒幾人,蕭夢離深感詫異。她確實聽夜歌說了雨落揚和酒千盞跟蹤仇千立來了天機國,卻沒有想到他們竟然也混進了皇宮,還找到了浪淘沙……天哪!看見浪淘沙那個血淋淋的樣子,他被折磨得也忒慘了!仇千立與浪淘沙究竟有何深仇大恨,仇千立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浪淘沙?
對了!剛才沐瞳說羽兒……羽兒也在這裡?
“羽兒?”
裴沐瞳不確定地看向雨落揚身後,剛才一閃而過的那個白色身影,是羽兒嗎?
羽君正打算自動消失呢,雨落揚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拽到人前。某男大大咧咧地說:“裴沐瞳,我幫你找到你的羽兒了!來!物歸原主!”
羽君聞言額頭一滴冷汗。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