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第一師範屬於該市的重點大學,當地派出所可不敢怠慢,當即就將在附近街道巡邏紅燈區的兩輛警車抽調了過來,又和刑警大隊的民警取得了聯絡。
“閒雜人等都讓開吧,麻煩配合下,不要干擾警察執行公務。”宿舍樓外的大門前,此刻密密麻麻的圍滿了學生,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而兩個疲憊不堪的民警,則在那裡焦頭爛額的維持著秩序。看著太陽,已經朦朦朧朧的露頭了。唉!從凌晨一點忙活到了現在,他們也夠累的慌的。
女廁已經拉上了三道警戒線,門掩著,透過窗戶,裡面的幾個公務人員正在有條不絮的幹著各自的事。
“老張,現場查到了什麼沒有?”一箇中年警官皺著眉頭說道,說到一半大概是煙癮犯了,就情不自禁的從後耳根摸出根菸來,含在嘴裡,也不點著,就在那掛著。
“頭兒,有點棘手。”回答他的是一個模樣不太起眼的瘦子,額骨隆起,臉上佈滿了皺紋,看來歲數卻是不小。難怪以老相稱。他穿著一身白大褂,邊上擱著一個鋁合金的箱子,典型的法醫裝扮。
“哦?”中年警官咬了咬菸屁股,走了過來:“怎麼個說法?”
“現場發現的無頭屍體是被兇犯齊頸鋸下的,或者說用砍更合適。傷口處肌肉平滑,從這點就能判斷出兩點,第一:兇手用的刀,極其之快!第二:兇手對力度的掌握可謂是爐火純青,我們幹法醫的知道,人的頸椎可不是一刀兩刀就能斷掉的,而且即使斷掉了,也肯定有坑坑窪窪的鋸割痕跡及碎骨,但現場的情形顯而易見,根本沒有如上情況。對此,我相信作案兇手一定是一個職業殺手,或者是老練的殺人狂!”老張用鑷子小心的夾起了一片燈管的殘骸,放進證物袋裡,才開口分析道,細細一看,現場已經大大小小的裝了不少的東西。
“這麼厲害?”中年警官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神色也凝重了起來,一揮手,將周圍排查的幾個手下全部召了過來。
“能找到證據嗎?”
“就看這些了。”老張無可奈何的抬了抬手上的袋子:“希望能提取到有用的指紋或腳印吧。”
“還有,那個唯一的目擊者剛剛說的話,也未必是瘋癲之言!”說到這,老張的眼睛精芒一閃。是的,當徐冉冉被救起後,並未受到傷害。但提供的證詞卻有些讓辦案民警們尷尬,什麼一個無頭的影子拍著一顆人頭,那人頭還對自己笑,自己說話……瘋了,看來是嚇瘋了,還是讓心理專家來給她做做輔助治療吧。這是當時大夥兒的唯一想法。
“你看!”手一指,老張就將中年警官引到了一灘血跡邊上:“雖然時間太久,這些血斑有的已經發黑氧化了,但是單從牆壁上濺的血液拋射弧度,以及分散率,還有著地點,我就可以斷言:可能真有人把這個人頭,當球來回拍過……”
“什麼?”中年警官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這他媽的也太變態了吧!”他身後的幾個警員也同樣面面相睽,面露不忍。有什麼深仇大恨,至於這樣?
“作為法醫,我的初步判斷只有這麼多了,而所謂的鬼影,還有人頭說話,對此我保留意見。但要是從人驚嚇過度而產生幻覺,或是人頭落地後的應激反應來說,還行得通。藉此我估計目擊者肯定看到了兇案全過程!”老張搖了搖頭,摘下了矽膠手套。
“好吧。就這樣,辛苦了。”中年警官苦笑,清閒了幾個月後,一樁影響極其惡劣的變態殺人案又壓倒大家頭上了。
“沒什麼,本質工作而已。”
“你,你!你!……”中年警官回身,手指連點,指了幾個警員命令道:“給我把這棟宿舍樓翻個通,也要找出死者的下半身來,我就不信,還真飛了呢!”是的,據調查,死者叫周濤,是該校的值勤教師,負責這棟樓房的考勤工作。但現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