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臉上的笑也僵住了。
壽康茗更是意外到近似於目瞪口呆,這個學生真的是高小凡?
“……既莫足與為美政兮,吾將從彭咸之所居!”高小凡一首《離騷》背誦完畢,整個教室裡鴉雀無聲。
他背誦《離騷》不單單是字字準確,而且中間沒有絲毫停頓,就像是這一長篇文字本來就在他的嘴邊上一樣,背誦的時候,不過是張開嘴巴,任由它自己傾瀉而出一樣。
這不是四句的五言絕句,不是寥寥幾十個字,這是一首華夏古代詩歌史上最長的浪漫主義抒情詩。
誰能想到語文成績堪堪能夠及格的高小凡居然能夠把《離騷》背誦的如此精彩?
何萌萌直覺自己的眼圈都溼潤了,帶頭鼓起掌來。
班裡的很多同學,無論是跟高小凡關係好的還是一般的,這會兒也都忍不住跟著一起鼓掌;要知道,全班上下能夠把《離騷》背誦下來的人屈指可數。
一首《離騷》背誦完畢,高小凡花費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然後人畜無害的望著壽康茗,問道:“壽老師,《離騷》原文背誦完畢,還需不需要我就這首詩的歷史背景、內涵釋義,以及文學成就、在華夏詩歌史上的地位等等問題做一些解讀?”
“不……不用了,坐下吧。”壽康茗滿眼裡都是不可思議,看著高小凡,看了很久很久,最終把目光轉到了何松濤和唐砂的身上,輕輕的嘆息一聲,什麼也沒有說,重新端起了手中的備課本。
一切盡在不言中了,何松濤和唐砂已經是註定要站著聽課了,比較悲劇的是,下午兩節課都是語文課,而且還是連堂……
“叮零零……”的放學鈴聲響起來,高小凡把自己的課本收在黃黃的身體裡,再抬頭去看門口的時候,已經失去了何松濤和唐砂的人影,不由得一愣:“這兩個王八蛋,跑得倒是很快。”
何萌萌從離開教室的同學們身邊穿過來,有點焦急的說:“小凡,怎麼辦?那兩個傢伙跑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高小凡輕哼一聲:“他們今天能跑,明天不一樣還得來上課?遲早得收拾他們!”
何萌萌有些緊張,說:“小凡,不然別找他們茬了,反正咱也沒出什麼事……”
沒出什麼事嗎?她的臉不禁有些紅了。
當時被困在體操館的更衣室裡,高小凡費了不少力氣,都沒有能推動那個儲物櫃,和何萌萌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又有些喪氣了。
“哎呀,怎麼辦呢?……”何萌萌一籌莫展。
高小凡同樣是心急如焚,看看時間,估計著很快就要上課了,何松濤和唐砂他們指不定一會兒就會帶著人來這裡玩“當場捉姦”。
“這個死黃黃,平時吹牛吹得山響,關鍵時刻,什麼忙也幫不上!”高小凡無意間在心裡嘀咕了這麼一句,忽然就想到,昨天被黃黃控制著手臂,去到黃黃身體內部找尋識豆的時候,似乎是曾經觸及到一捆繩子。
抬頭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上面的採光透明玻璃窗,高小凡注意到,為了固定玻璃罩,玻璃罩內部一圈上,豎立了一圈的鋼柱,每根長約30厘米,直徑約有10個厘米的樣子,如果是能把那捆繩子拿出來的話,或許也會有些用處。
問題是,怎麼樣把繩子拿出來?
高小凡自己伸手進了黃黃的身體內部,摸了一個圈,觸手可及的全是空氣,什麼東西都沒有。
難不成必須要黃黃控制著自己的手才能從裡面取出東西來?
可是黃黃這個傢伙明明還在酣睡之中啊!
“黃黃快醒醒!黃黃快醒醒!……”萬般無奈之下,高小凡只能是在心裡快速的呼喚著黃黃,希望能夠得到黃黃的回應。
然而,他緊呼喚慢呼喚,黃黃那裡愣是沉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