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雪,身子不太舒服嗎?怎麼沒在房裡躺著?”門口又響起了夫人的聲音。
臨清連忙低頭行禮道:“媳婦給母親請安。”傅三也站了起來,請了安。
夫人的聲音也洋溢著笑意,行禮道:“媳婦給母親請安。”
“好了,都是一家人。今**們才回來,這些虛禮也就免了。宋嬤嬤,叫人來把這個茶盅收拾一下,再去泡幾杯茶來。”老夫人吩咐道。
臨清的屁股剛捱了榻沿兒,聞言連忙站起來,說道:“祖母,還是讓孫媳婦去泡茶吧。”
老夫人的面上有些喜意,正要說什麼,夫人已經搶在頭裡開了口,笑說:“這就不必了。臨清你也累了這麼些天,坐下吧。”
臨清這才安穩地坐了下來。夫人又問著傅三路上的事,得知他已經痊癒了,這才連唸了幾聲阿彌陀佛,說道:“幸虧沒有事。這些日子,可是嚇死我了。”
“那天請了靈真子來算了一卦,說是暄兒娶親後,有逢凶化吉之命。這次的劫逃過以後就會平穩很多年。真的很準啊。暄兒,他就是你師傅吧?”老夫人說道。
傅…頭,笑說:“師傅也不曾教過我這算卦的本事。改明兒我也去求他老人家把我們傅家的命再算好些。”
“胡鬧。這也是混說得的。”夫人笑罵道,卻沒有一點兒責備意思,“你能學得了靈真子大師的一成也夠我省心的了。”
老夫人也笑道:“宋嬤嬤,把那個符拿出來吧。臨清,這是靈真子大師上次來算卦後專門給你的,說是有驅邪避兇的作用。你以前可是見過靈真子大師?”老夫人的臉色有些嚮往。
臨清抬頭,卻正看見了傅三笑眯眯的眼睛,心想:可不是見過嗎?她微笑著說:“上次隨母親去了濟慈寺,不知道怎的,居然有緣讓大師給算了一卦。後來家裡出了事,靈真子大師也來了兩次。”
老夫人看向臨清的目光頓時就不同了,說道:“這靈真子大師從不去權貴家裡登門的。臨清卻有緣見地幾次,難道真是俗話說的,只渡有緣人?婧芝,你可還記得當時要給暄兒說親之時,那靈真子大師說的話嗎?”
“怎麼會不記得。大師就說的,眼下正有一門好姻緣,將來暄兒的媳婦定是個有福之人,還說了一個水字,說是這位小姐與暄兒會與水有瓜葛。後來,可不是皇上賜婚了嗎?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就是仲淮的親事,也不是皇上賜的婚。”夫人臉上的表情很滿意。
臨清越聽她們說話,頭埋地越低,心裡卻有些好奇了:這靈真子的名號這麼響嗎?好象京城的太太小姐都知道他一樣。她微微抬起了眼簾,卻見到了楊小姐臉上不自然的神色。
老夫人和夫人又說了一會兒別的話,什麼送禮做客,卻是臨清不知道的。她就悶聲坐在那裡。
“回夫人,晚膳已經備好了,是現在擺嗎?”孫嬤嬤上來回話道。
夫人站了起來,給老夫人行了個禮說:“母親想在哪裡用膳呢?”
老夫人由著臨清和傅三扶起來,說道:“還是在你那裡吧。去請少爺少奶奶小姐們。”
丫鬟們得了令,都自去了。夫人要請老夫人坐車。老夫人卻擺手道:“讓暄兒小夫妻陪著我走走。不妨事的。”
夫人也只得作罷,跟著他們一道走。
一行人從荷塘邊繞過。老夫人突然問道:“臨清,方才你說暄兒教你騎馬?可是真的?”
“回祖母的話。孫媳見那邊的馬廄裡的馬很多,也不禁有些手癢癢。夫君見孫媳有些興致,也就教了些。”臨清回答著,“失儀之處,還望祖母責罰。”
老夫人卻笑了起來,說道:“說的那麼嚴重。暄兒他爺爺以前也教過我騎馬。只不過,我膽子小,不敢上去。後來只得作罷。”
楊小姐的聲音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