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面前的人長著一張蘿莉臉,怎麼就這麼死板毒舌?
尉柏言剛要開口,就被吳雲霞給噎了回去。
“尉柏言,我呢,出於醫德,願意為他診治。但是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英文,討厭洋人那一套。你呢,給他起箇中文名,我就勉強替他看看。”吳雲霞說完又戴上了口罩。
尉柏言向埃利奧特靠了靠,小聲說道:“你自己說吧,我不知道你想叫什麼。”
“就叫……就叫……”埃利奧特一直以來都是以自己有英國血統為傲,即便來了中國也從沒想過要起中文名。如今被逼到這份上了,他一時間還真的想不出什麼好名字來。
“二狗子!古典又好養,以後你一定會多福長壽,再也不會被炸了。”吳雲霞特意用的油炸的音。看著埃利奧特一副吃了便便的表情,突然心情大好。
“二……二……狗子?”埃利奧特重複了一遍自己的新中文名,整個人都不好了。如果他還用原來的姓,二狗子·威廉姆斯……他整個人都醉了。
“既然預設了,那就坐下吧,二狗子!”吳雲霞故意把那三個字咬得很重。
吳雲霞雖然嘴上不饒人,但她對待病人向來很溫柔。對這個二狗子,也是一樣。
埃利奧特不是第一次和女孩子有肢體接觸,但是這次與以往不同。她包紮的動作很輕柔,讓他覺得面板癢癢的,居然連傷口都不那麼疼了。
“你笑什麼?”吳雲霞抬起頭,迎上他灼灼的目光。
“沒有,就是覺得有點癢。”埃利奧特一直是個誠實的孩子。
“哦……這樣啊,早知道就給你用些刺激性較強的藥物,應該就不會癢了。”吳雲霞語氣平緩到沒有任何升降調。
“那個……我這傷不嚴重吧?”埃利奧特試探性地詢問道。
“不嚴重,也就是再晚走幾步,會被炸成了沫沫。”吳雲霞坐直了身子,“你命還挺硬的。”
“你一定要這樣嗎?”埃利奧特覺得自己很受挫,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挫過。是的,他沒被炸成沫沫,但他現在被眼前的童顏老太婆挫成了灰。
“不一定啊!”吳雲霞摘下口罩,扯出一抹無害的笑容,“如果你不是英國人,不那麼討厭的話。”
“吳雲霞,你看虞伊研還沒醒,E……二狗子傷得也挺重的,你能不能收留我們一段時間?”
吳雲霞這個人脾氣很怪,即便她和你關係再好,你要是哪句話或者哪件事做的讓她心裡不舒服,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定會用她的毒舌讓你下不來臺,當然了,你也就別幻想著還能博得她的幫助。所以就連尉柏言和她說話也要敬她三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這裡是難民營?”吳雲霞脫下白大褂,走過去洗了洗手,“還是你覺得在北京房價特別便宜,隨便一個北京市民,房子的面積也要二百平米以上,隨時可以騰出三個床位來接濟別人?”
“吳雲霞,你不能見死不救吧!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這世界上就少了一個智商兩百的人,你孤單單地活在世上,不會無聊?”
“會!會無聊死!”吳雲霞被戳中了軟肋。她雖然不是什麼女王,沒有一統天下的雄心壯志。但是她依然欣賞他的高智商,所以如果有一天尉柏言真的死了,她一定會在他墳前掉兩滴眼淚,也可能是三滴。
“所以……”
“好吧,雖然北京房價很貴,你們白住我們家也就算了,我不收房租。但是,以後所有的用品、柴米油鹽醬醋茶你們來買。我不會掏一分錢!”吳雲霞走了進去,“哦,對了。我和你們親愛的朋友尉老同志一樣,有深度潔癖。希望你們搞好個人衛生,不然我隨時可能改變主意。”
埃利奧特雖然覺得自己抵抗不了吳雲霞的毒舌抨擊,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