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逸回望著念香,一本正經地說道:“我說我會娶你的。”
這句話終是讓田秋香明白了念逸方才為何會露出一副英勇就義般的模樣!
一旦明白,田秋香瞬時收了玩笑的心情,她眸中驟寒,朝念逸冷聲說道:“收起你那副壯烈赴死的表情,不要以為我會對你的施捨感恩戴德,你這輩子都別想!至於娶我?我想,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田秋香眼中的寒芒在驚住念逸的同時也驚住了房間中的其他二人,屋內的空氣因著她的話語而凝結起來。她的身上如同上次一般鑲上了一層耀眼的金邊,帶著排山倒海般的磅礴氣勢。
田秋香撂下話語後,翻身下床,直接無視念寒與念凡,徑自朝房外行去,留給屋中之人一個瘦削但卻堅挺異常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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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逸凝望著那抹漸漸遠去的素色身影,俊眉微蹙,只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他都已經委曲求全地說要娶她了,她竟然不願意?需知,想要嫁給他的人多得數不勝數。娶她,已是天大的恩惠了。
念凡盯著念逸,抬眉問道:“你當真要娶她?”
念逸收回視線看著念凡,點頭道:“是的,既然此事是我不對在先,那麼我便要負起責任來。”
“可是別人好像不願意領你的情呢。”念寒在聽了念逸的話後,冷不丁地冒了一句酸不溜丟的話來而不自知。
念逸聞言垂下俊眸,堅定地說道:“娶不娶她是我的事,要不要嫁,那是她的事。”上次念香借酒爬上他的床時,他並未與她有過任何的肢體接觸,當他看見躺在床上的念香時,便將她拎出了房間。而昨夜,他對念香又拉又抱的,還摟著她在床榻上睡了一夜,怎麼說,他也是應該娶她的。
念凡聽後眼皮狂跳,頭部得瑟一番後說道:“一根筋,真是受不了。”
念寒聞言鳳眸低垂,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此時,被念逸氣得差點暈厥過去的田秋香氣呼呼地出了青山閣,她一路走一路謾罵道:“什麼東西啊?我是乞丐嗎?有那麼可憐嗎?需要這樣施捨嗎?靠!回頭老孃就睡十個八個男人給你小子看,睡完之後還要將那些男人踢得遠遠的!”
念逸那副英勇就義般的神情當真刺痛了她的眼睛,她以為她在渴求他嗎?她真是後悔昨夜傾心傾力地救他於危難。他怎麼配?
田秋香一陣怒罵之後,心中倒是解了氣,然而,忽然間出現在眼前的一片藍色衣角讓她登時止住了前進的腳步。
盯著那抹藍色,她的眼眸緩緩朝上望去,當她毫無意外的看見念琛那張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冷峻容顏時,心下陡然驚了一分。
昨夜的事瞬時溢上心頭,脈搏跳動微微加速起來。
念琛一襲藍色衣衫立於晨光之中,那身影看著格外的挺拔修長。他靜靜地看著念香,昨夜的事躥上心頭,她說的話言猶在耳,那些話與她方才的那一席話重疊在了一起。
她當真是一個如此隨便的女子麼?
田秋香迅即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朝念琛頷首道:“大師兄早。”
念琛在看見念香如此平靜的臉色時,垂於身側的手不禁握緊了一分,那裡隱含著一塊圓潤的玉佩,玉佩之上有著凹凸不平的痕跡,那是一個字的痕跡。
方才,當他清醒時發現身旁躺著一塊淺金色的玉佩時,他心下想的不是他身份的洩露,而是念香說的話是否是真的。昨夜,她當真在那種地方與男子行那魚水之歡麼?
念琛朝念香身後瞥了一眼,隨後問道:“大清早的,你怎麼是從青山閣出來的?”
田秋香眉頭微蹙,如若她能未卜先知,一定不會選擇在昨夜逃跑,為什麼所有的事都堆積到昨夜發生?
“三師兄昨夜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