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皮裙的漢子,“他在哪裡?”
那人正是把徐飛帶回來的那群人裡的領頭的,他的身上也有些傷痕,看著比納古的還要重一些。隨口往地上吐了口血沫,不怕死的說了句:“那人是被你迷惑了,現在他被我們救了回來,自然就是部落的。”
納古聽了他的話,咬牙發力,兩人都擺好架勢,準備再來一場的時候,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別再打了,他醒了。納古,你跟我來。”說話的人正是部落裡的老祭司,鑑於老人的威望,兩人乖乖的住了手。
那個領頭的雖有不甘,卻也不敢放肆。納古也收了拳頭,垂著眸子跟著眼前的老人,又恢復了他沉默寡言的樣子。
這位老祭司年紀也不知道有多大年紀,滿頭的白髮隨便的用草繩紮了起來,有些駝背卻步子穩健,身體看著一點也不顯頹勢。納古看了眼走在前面的老人,眼神複雜。
老祭司是除了阿爸阿瑪之外對自己最好的人了,在阿爸阿瑪去世之後也幫過自己。如果不是卓卓瑪,自己估計還沒成年就死了。如果卓卓瑪也不把徐飛還給自己,那該怎麼辦呢?
不多時,他們就來到了老祭司的氈房。部落裡其它的房子都是用泥土加寬樹葉堆成的,只有祭司的房子是用獸皮和木材壘建的。這處房子位於中心地帶,不僅是部落裡最豪華的房子,也是最安全的住所。
掀開獸皮的時候,納古的心也隨著劇烈的跳動了一下,那是看到徐飛之前的緊張。當他真的看到床上的人的時候,又不禁握緊了拳頭。
徐飛在木板做成的床上費力的掙扎,被捆住的手腳被勒出了一道道紅痕。他看到納古進來之後,掙扎的幅度變小了點。
“卓卓瑪,”納古沉聲看向老人,他也不敢越過老祭司去解開徐飛的繩子,只是焦急的看著徐飛,心裡像被截魚的尾巴抽中了一樣疼(一種類似鱷魚的巨大水獸)。
“你過去吧,孩子。”老祭司看著自納古進來之後,掙扎開始變小的徐飛,輕輕點了點頭。
納古迫不及待的來到徐飛身邊,解開勒著他手腕的繩子,把人一把抱住,阻止他近似自殘的行為。他不知道懷裡的人是怎麼了,就像誤食了迷果一樣失了心智,只能死死的抱住他,求救似的看著老祭司。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一醒來便是這個樣子。”老祭司搖了搖頭,又說道:“看他現在正在恢復神志中,等他清醒了,你就把他帶回去吧。”
納古沒想到老祭司這麼簡單就把徐飛還給了自己,感激的衝老祭司點了點頭,應了句:“是”。
聞著熟悉的味道,徐飛慢慢清醒過來。看著那人抱著自己的胳膊被咬出了血也沒有放開,徐飛默默的推開他,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納古看到人清醒了,只覺得驚喜,哪裡會怪他,只是慌亂的搖了搖頭,鬆開了胳膊,哪裡還有面對其他人的狠勁。
在被那夥人闖進來打昏的時候,他就知道糟了。徐飛初中曾經被綁架過,後來被救了,心理卻出現了問題,只要是被人敲昏,或者醒來不在自己有意識時待過的地方,必然會心理緊張,陷入狂暴狀態。這問題他也看過心理醫生,卻被告知他的心裡過於抵制這件事,不放下心防就沒辦法治。
好在這種狀態隨著年齡的增長,持續的時間越來越短,加之徐飛自己的注意,發狂的次數已經越來越少了。被納古揹著救起的那次卻出奇的沒發病,估計是身體太虛弱、精神也太疲憊的緣故吧。
他緩過勁來,看著眼前除了納古之外的另一個人。那個老人目光銳利卻隨和,身正體直,依稀聽見別人尊敬的叫他祭司,應該是部落裡的一把手。徐飛向老祭司點頭致敬,“您好,”接著就問出了自己的疑問,“您這裡有電話麼?”
老祭司捋了捋他的花白鬍須,思考了片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