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好說。如杜兄不棄,請至敝寨盤桓一些時日,讓兄弟略盡東主之誼,杜兄意下如何?”
“呵呵!井當家也客氣起來了。”
內間裡一聲豪笑,一名大漢扶著恨地無環出堂,說“兄弟,你總算趕來了。”
杜弘離座相迎,笑道:“你老兄義薄雲天,幾乎把老命也賠上,我再不來,未免太對不起朋友啦!怎樣,傷勢如何?”
恨地無環坐下,拍拍裸露的結實胸膛,傲然地說:“瞧,死不了。不是我吹牛,除非把我的腦袋砍下來,不然要不了我的命。說實話,賊和尚也確是高明,能擊破在下的護身混元氣功,很了不起,邙山六煞名不虛傳。要不是咱們老大以弓箭標槍奇襲,真剋制不了他們呢。哦!玉蕭客有訊息麼?”
“他可能死了。”杜弘說,從衣下取出玉蕭相示。
混世魔王大喜,欣然道:“杜兄,真謝謝你。咱們與任何人真刀真槍硬幹,誰也不會退縮,那傢伙的邪蕭,咱們委實有點頭痛,所以他才敢三兩個人明目張膽來找咱們的晦氣。”
恨地無環雖是個渾人,直腸直肚,但粗中有細,惑然問道:“兄弟,你說他可能死了,可能兩字……”
杜弘將救仲孫秀的經過—一說了,最後說:“咱們離開時,弓貞兒正打算割斷那傢伙的手腳大額用火燒。咱們急於離開,因此不曾見他被化骨揚灰。”
混世魔王抽口涼氣,叫苦道:“糟了!弓貞兒不會殺他的。”
“為何不會殺他?”杜弘驚問。
“老巫婆有一位出師在外行道的門徒,姓焦,早些年曾經與王蕭客雙宿雙飛,打得火熱。弓貞兒既然是個大閨女,憑玉蕭客的風流倜儻美男子的才貌與其高明的勾引婦女手段,怎逃得過風流劫數?”
杜弘淡淡一笑,頗為自信地說:“我看不見得。兄弟追上弓貞兒,曉以大義,她也十分感激巧手魯班的寬洪大量,願意全力相助。而且看她對待玉蕭客的神情,仇恨之情溢於言表,大概不會……”
“杜兄,恐怕你還不明白玉蕭客的為人,他在女人面前,確有一套,獵豔手段之高明,可說宇內無雙。據我所知,被他玩弄遺棄的女人,沒有人能硬下心腸殺他,不信咱們且拭目以待。”混世魔王堅持己見地說。
杜弘心中一動,猛記起仲孫秀對玉蕭客的態度,不由意為之動,連堅強如仲孫秀的女人,也不忍心下毒手,何況一個尚未入世的弓貞兒?
他深深吸入一口氣說:“咱們只有拭目以待了。好在這傢伙的玉蕭已落在我手中,他已無法再在江湖上稱雄道霸了。他撫弄著玉蕭,又道:“昨晚兄弟已用燒紅的鐵條,毀了策中的發音機簧,這支蕭已成為廢物,甚至巳無法吹響了。哦!有件事兄弟要向井兄請教。”
“不敢當,兄弟知無不言。”混世魔王笑答。
“有關青城三子的底細,並兄知道多少2”
“青城三子?兄弟只聽人提過這號人物,卻不知其詳,好教杜兄失望。”
“玉蕭客在向你們興師問罪之前,曾被一個自稱松風的大馬臉老道,追蹤三月之久,一直就無法追上。據松風說,就是為了這支玉蕭。”
“青城三子中,好像沒有松風其人……”
“當然不是真名號……”杜弘將昨日交手的經過一一說了。
混世魔王一驚,說:“老天!你競約那劍術驚人的老道,至上清宮約會?上清宮不但是邙山六煞的地盤,六煞在那兒仍有不少爪牙,而且上清宮的老道,也是些不安份的人物,你……”
“上清宮的真如道長,三年前在開封被仇家圍攻,身受重傷束手待斃,恰在生死關頭,兄弟途經該處,插手管事,在十餘名高手下救了他的命,因此小有交情。真如雖不是什麼好路數,但確也是個血性朋友,在他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