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們餵魚蝦,叫天也沒有用。”
“饒命!我……我不要死……”
“不要怕,人總是要死的。”
公子爺掙扎著要站起逃命,張口狂叫。
大鬼一把揪住他的髮結,按下兇狠地叫:“叫吧,叫破喉嚨,也沒有人理睬你的。現在,你們給我把衣褲脫下來。”
“什麼?”
“衣褲可值好幾兩銀子,在水中腐爛多可惜?快!脫下來!”
“你……你們是強盜?”
“偶或做做強盜,人總該活下去,對不對?”
“我回家,多給你幾百兩銀子,饒了我。”公子爺驚怖地哀求。
“哈哈!太爺從不做這種傻事,如果太貪心,不會有好結果。”
“你……你不能要錢又要命……”
“太爺做案從不留活口。快脫!”
公子爺長嘆一聲說:“你說過的,人如果太貪心,不會有好結果。”
“對,所以……”
“所以,你們不會有好結果。”
“該死的東西……”
話未完,公子爺一把捏住了大鬼的咽喉,食、拇兩指,正好扣在雙耳下的藏血穴上,笑道:“對,該死的東西!”
大鬼竟然毫無掙扎的機會,僅渾身一震,便動彈不得,漸漸昏厥。
另一面,小韻手一撥二鬼的右腳,二鬼頹然坐倒。小韻乾淨俐落,毫不留情地一指頭點在對方的七坎大穴上,一蹦而起叫:“救命!救命啊……”
正在撐船的一名船伕吃了一驚,怎麼二鬼坐下就不動了?大鬼像是在扭打中,被捏住了咽喉,不能動彈情有可原,為何二鬼競毫無動靜?百忙中無暇多想,丟下篙撲向小韻,要制止小韻大叫救命,以免驚動兩岸的村民。一撲之下,抱住了小韻。
小韻右肘閃電似的撞出,正中船伕的鳩尾要穴,驚惶地叫:“救命!救……命啊……”
“砰!”船伕直挺挺地倒下了。
第二名船伕大喝一聲,撲上一掌劈出。第三名船伕也到了,衝上猛勒公子爺的喉部。
“砰砰!”兩名船伕幾乎同時摔倒。
後艄的三鬼四鬼同聲怒嘯,掀開艙板取出鋼刀,飛躍而起,凌空越過艙頂,瘋狂揮刀下撲。
公子爺將已失去知覺的大鬼放下,整衣站起,向凌空撲來的三鬼咧嘴一笑,說:“你也來了?好啊!”
鋼刀似天雷下擊,光臨頂門。
他向側一閃,右手一揮,便扣住了三鬼握刀的右手脈門,左手一掌拍在三鬼的右肋下,說:“躺!閣下!”
三鬼的腳尚未沾地,便重重地軟倒在他腳下。
另一面,小韻一聲清叱,飛起一腳,踢中四鬼的右肘。四鬼如中雷殛,肘骨立碎,鋼刀脫手飛落江心。
“噗噗噗噗!”掌劈在四鬼的左右頸根上,聲如連珠,有骨折聲傳出。
小韻的右掌快得令人目眩,四劈掌份量不輕,粗心大意的四鬼右肋骨折,已經是半廢人,哪能躲閃?一聲慘叫,仰面躺倒。
說快真快,自發動至結束,只是片刻間的事,艙面上,橫七八豎躺下了七個人。
船漂入相府潭,扭轉、打旋、順水漂流失去主宰。艄公已驚軟了,蜷伏在後艄發抖,不住念菩薩保佑。
唯一能支援住的最後一名船伕,是鴻泰的店夥中,地位甚高的打手,挺刀把守在艙門口,猶圖作困獸之鬥,心驚膽跳地向微笑著逼近的小韻叫:“站住!再進一步,咱們就拼個你死我活。”
小韻吃吃笑,再踏進一步點手叫:“來呀!看你是否死不了。”
船伕不敢揮刀進攻,臉色可怖,問:“你們到底是何來路?亮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