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鳳在對面坐下,笑道:“綠綠,人美名也美……”
“你,一身紫……”
“我叫……”
“你叫紫金鳳,比風更美。”綠綠搶著說。
“咦,你……”
“你們的事,我全知道。連昨晚尹琴姐姐用琴音克敵,我也全部明瞭。可笑對面那些死囚,竟不知道這裡有一位魔琴之女。”
尹琴一怔,驚疑地問:“咦!綠綠姐,你……你怎知道的?”
“我就在這附近落腳。”
“你是……”
“不要懷疑我的來意,我是站在你們這一邊的。你們的事我都明白,不明白的是你們為何守株待兔?對付這種人,是用不著慈悲的。”
“那是杜大哥主意“……”
“他呀!他那菩薩心腸,早晚會碰大釘子。他呢?請他出來見見好不好?我要問問他想拖至何時。難道那些靠織布為生的人,受了二十年苦還嫌不夠麼?”
尹琴便將一整天不見杜弘的事—一說了。綠綠臉色一變,跌腳道:“糟了!大事不好。”
“怎麼啦?”尹琴與紫金鳳同聲問。
“孟婆帶來了不少人,已經摸清你們的底細,定然已發現杜大哥與龐當家的秘密,他處境萬分兇險。”
“哎呀,他……”
“快召集入手,五更初在鳳凰橋東端會合,我先去找我的人,快!”
“這……這是……”
“去救杜大哥,救人如救火,要快!”
“可是……”
“請相信我。他們的底細,我已完全摸清,你們是當局者迷。告訴你們的人,下手要狠,千萬不可慈悲,而且不需固執江湖道義。杜大哥為了你們,出生入死替你們籌措財源,養那些在頤性園享受的廢物,那是他大仁大義鬼念頭害了他。你們如果不能大開殺戒出其不意殺入賊巢去救他,他死定了。”綠綠激動地說,一躍出窗而去。
“要對付大批的人,我得去。”尹琴焦急地說。
秘室中,杜弘九死一生。他已成了個血人,昏而復醒醒而復昏,各種殘酷毒刑皆已用遍,卻問不出他一句口供。有頃,桑大爺終於忍不住了,大叫道:“取剔刀來,割地的筋,剔他的肉。”
絕秀才卻說:“桑爺,何不用火刑?”
“對,用火刑,準備生火。”向福也暴怒地叫。
大漢們立即從小刑具室內,取出了火爐和烙鐵,開始積炭生火。
爐火尚未燒旺,一名大漢突然奔入室中,稟道:“上稟大爺,上面似乎有異。”
“上面怎麼啦?”桑大爺問。
“秘道口傳來了隱隱琴聲,像是從中院傳來的。”
“琴聲?快派人開門出去看看。”
向福臉色大變,脫口叫:“琴聲?昨晚於宣的閣樓上,不是也傳出琴聲麼?”
“快出去看看。”絕秀才叫。
室門倏開,綠影入目,來人冷笑道:“不用出去了,咱們已經來了!”
搶入不少人。綠綠、紫金鳳、兩待女、一筆勾消、熊慕天、李二爺和五名大漢。
桑大爺一腳踢翻長案,離座拔劍。
兩名弄刑具的大漢同聲怒吼,抓起一旁的鋼刀飛撲而上,顯然想阻止後入的人。
紫金鳳冷笑一聲,長到一伸,來一記“分花拂柳”,幾乎在同一瞬間,分刺入兩大漢的胸膛。
鬼面山靈一聲怒嘯,雙手箕張狂怒地撲出。
綠綠扣指疾彈,叱道:“該死的東西!”
鬼面山靈在八尺外,突然上體一仰,踉蹌再進一步,突然扭身栽倒。眉心血如泉湧,一聲未出便已斃命。
海韻與一筆勾消同時搶出。紫金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