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機會不可錯過。”
他愈想愈得意,似乎已看到了柏谷鄉遭劫的景象:刀光、劍影、大火沖天、鬼哭神號、雞犬不留。
“對,就這麼辦。”他向自己說。
他卻沒想到,與強盜們打交道的後果和代價,他只想到柏谷鄉的不幸,和自己的得意。
“篤駕篤!”他上前叩門。
久久,裡面傳來了嬌滴滴的聲音,軟軟地,嬌嬌地:“誰呀?莫不是找錯了門吧?”
“是我,嬌嬌。”他興奮地答。
門拉開了一條縫,現出一隻水汪汪的大眼睛。門開大了些,出現媚笑如花的臉龐。瓜子臉蛋。水湖綠春衫薄,綠底碎花羅裙,挺挺的甜胸水蛇腰。一見面先給對方一朵勾魂攝魄的笑,接著眉心一緊,半慍半惱噘著櫻桃小嘴說:“我的好唐爺,幹嘛要喝成個醉貓來叫門?俗語說:寡婦門前是非多;你如果發起醉瘋來,我這張臉該往哪兒放呀?”
當然她不是真慍,也不是真惱,漾溢著三五分打情,三五分罵俏。出山虎壯實的身軀擁進了門縫,門在身後閉上了,巨手一張,要暖玉溫香抱滿懷。
郝寡婦俏巧地閃開,纖纖玉手輕輕推開抱來的巨靈之爪,笑嗔道:“瞧你呀,醉貓,站都站不牢,該來的是虎,我可不要那惱人的描。”
出山虎當然並不真醉,一把攬住了郝寡婦的水蛇腰,呼吸粗重沉濁地說:“我的心肝寶貝兒,酒是英雄財是膽,我出山虎即使剝去了皮,仍然是條虎,決不會變成貓。”
“哦!你只有灌足了黃湯才是英雄?”
兩人依偎著向裡去,出山虎拍拍胸膛說:“我出山虎是愛喝幾杯,但從不籍酒壯膽,人前人後站起來是英雄,在床上更是英雄。”
“喲!死相,狗嘴裡長不出象牙,你要死啦!”郝寡婦嗲聲嗲氣地叫,一指頭點在出山虎的額角上,眉梢眼角湧現千般浪態,萬種風情。
出山虎渾身發酥,抱起香噴噴滑膩膩的嬌軀,發狂般親吻著俏寡婦的櫻唇、耳根、粉頸。
郝寡婦一陣蕩笑,嬌喘吁吁地說:“死鬼!你……你怎麼啦!索奶的嬰兒麼?你……”
已經站在內堂口,前面天井射出一位老太婆,提著一個瓦壺,咯咯浪笑道:“唐爺,要素奶該找老孃我,別拿肉麻當有趣啦!你到上房坐一會,喝杯茶再走。”
出山虎放了郝寡婦,笑道:“郝大娘,你是不是見人就給奶?哈哈!可惜我出山虎沒這個福份。咦!喝杯茶再走?你不是下逐客令吧?”
“你這一球死肉頭,倒會檢老孃的便宜哩!逐客令者身不敢下,但今晚北門程二爺要帶幾位朋友來坐,你在此地不是不方便麼?”
郝寡婦將出山虎按在凳上落座,媚態橫生地坐在他的腿上,膩聲說:“好人,不是我不留你,這幾天你沒來,事先又沒派人捎個信……”
“哼!程二那混帳賊王八……”出山虎悻悻地咒罵,醋意極濃。
郝寡婦放蕩地在他的頰上親了一吻,膩聲道:“喲!好人,生氣了?”
“那還用說?”
“你知道,程二爺也是熱心照顧我婆媳倆的人,大家都是朋友,約好了的事,你總不能要我把人往外攆吧?”
出山虎突然記起進門前所決定的事,醋意暫消,說:“罷了,我不會讓你為難。”
“哦!冤家,你答應了?”
“我什麼也沒答應。”
“你……”
“我今晚上要與他談談。”
“什麼?你……”
“你先別慌,我只想與他交個朋友。”
“你們……”
出山虎從懷中掏出一隻布包,塞入郝寡婦手中說:“我替你帶了幾件首飾,幾片金葉子,送給你意思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