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嶺斷魂谷遇上杜弘之後。想開了,丟開情孽憤怒仇恨,心情開朗飲食正常,回復青春自然嬌豔可人。
他在想:“真是女大十八變,我做夢也沒料到她變得如此美麗動人。老天!她比郝寡婦何止強一萬倍?”
想起郝寡婦,更聯想到其他的女人,也想到與仲孫秀的巫山雲雨情,只感到慾火上升。
他呼吸一陣緊,本能地向仲孫秀走去,毫不遲疑地出手制了對方的氣門穴,然後取出她發心壓著的符囊。
囊中確有符,也有一塊藥餅,該是迷魂藥物。
大茶壺中有的是冷茶,正好派上用場。
冷茶淋在仲孫秀的頭臉上,姑娘猛地驚醒。“咦!”她驚叫,想挺身站起,但久坐血滯。沒站起卻倒了。
玉蕭客一把將她拖起,大聲說:“伸腿坐好,活活血方能站起來。”
她大驚,看清了對方,再次跳起。
王蕭客按住了她,冷笑道:“小親親,你給我放乖些。”
她慘然長嘆,悚然地說:“李起鳳,我落在你手上了麼?”
他呵呵笑,得意洋洋地說:“你不糊塗.這是比青天白日還要明白的事。”
“哦!這是什麼地方?”仲孫秀懶洋洋地問,先前的驚容與恨意,似已消褪淨盡。
他大感詫異,困惑地說:“怪事,你的神情令人困惑。”
仲孫秀雖經過斷魂谷的劫難,經過杜弘的疏導,雖說假意已除。但毀了她一生的薄情負義人就在眼前,面目猙獰地威脅著她,要說心中不恨,那是欺人之談。只是她機警萬分,暗中運氣,已發覺氣門被制,目下她已失去使用內力的機會,只能保持平常人的力道,僅具有比常人強不了多少的普通身手。要想與惡賊拼命,不啻以卵擊石,那是不可能的。身陷絕境,她必須沉著鎮靜,希望能製造機會脫身,任何衝動激憤的舉動,皆可令自己走上絕路,沒有任何好處。因此,她抱定逆來順受,等候時機。久走江湖,她已不是十七歲的仲孫秀,也不是被仇恨矇蔽靈智的恨海幽魂了。
她臉上閃過一抹苦笑,掠過些許無奈的淡淡哀愁,問:“我的神情,為何令你困惑?”
“呵呵!這幾年來,你不是走遍了大半壁江山,走遍千山萬水,在茫茫人海中找我報仇麼?”
“是的,任何一個像我一般遭遇的人,也會刻骨銘心難忘這奇恥大辱。”
“過去三四次,咱們一見面,你便像瘋子一樣咒罵著向我遞劍麼?”
“難道說我不應該?”
“今天你怎麼了?轉變得判若兩人了?”
“我回家快一年了,人總是要變的。我看開了,雖不至於大徹大悟.但總算逐漸淡忘那過去的傷心日子了。”她幽幽地說,神情顯得十分落漠,似已真的忘卻往日的慘痛記憶了。
“不對,三天前你……”
“你又在糟蹋女人,任何人也會氣憤填膺。”
“哦!你真變得講理了?”
“我們之間,已沒有什麼可講了。”
玉蕭客冷笑道:“你變得判若兩人,委實令人起疑。如果你氣虎虎與我拼命.我會放心些。”
她冷冷一笑,目光落在手邊不遠處的門角,那兒放著一隻泥偶,像是土地神,高約一尺左右。她伸手欲抓泥偶,說:“那我就找趁手的兵刃與你拼,這泥偶足以打破你的頭……”
“住手!”玉蕭客變色大叫,伸手擋住了。
“咦!你怎麼啦?嗓門都變了……”
“這屋中的任何物件,皆不可移動。”
“怎麼?這是……”
“這是獨臂巫婆的鬼窩,擺設的物件皆定下禁制,除了咱們的坐處附近外,動了任何物件,皆有不測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