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的攝魂魔君匡永寬。”
“哦!你知道區區的名號。”
“今日幸遇,小可深感榮幸。”
“好說好說,艙裡面坐。”
他反而向後退,鎮靜地說:“不敢,改日再向前輩請安。”
攝魂魔君淡淡一笑道:“好說好說,請啦!”
“小可有事……”
“站住!”
“前輩有何指教?”
“老夫要問你。”攝魂魔君的口氣變了,變得毫不客氣。
“小可不知前輩要問何事?”
“你打了老夫的僕從。”
“那是貴价欺人太甚,而且是貴价先動手。”
“你眼中還有我攝魂魔君?”
“不知者不罪……”
艙門綠影出現,香風入鼻,一位千嬌百媚穿了綠色衣裙,年約十六七的少女,鳳目冷電四射地嬌叫:“爹,女兒把他揪來。”
“丫頭不可魯莽……”
但少女已急掠而至,纖手疾伸,五指半屈掌心問下,用的是“金豹露爪”擒人。
社弘忍下一口惡氣,在纖手行將探入的剎那間,飛返丈外,躍上了碼頭。
“你走得了?”少女嬌叱,跟蹤而上,相距八尺,手一伸加上前衝之勢,閃電似的接近,反拂而出。
杜弘本來打算脫身,但碼頭上有不少人,不易急衝而出。即使可以衝,可能有不少人遭殃,受到池魚之災,因此只好回身應敵。一念之慈,自陷困境。
他經驗老到,料到對方必定出手襲擊,奇快地向側一閃,大旋身一掌斜揮。
少女一拂落空,右肋暴露在杜弘的掌下,雙方都快,反應完全出乎本能,一步錯全盤皆輸,優勢隨時可轉變為劣勢,不能有絲毫大意。她向下一伏,險之又險地躲過一掌,立即貼地一腿猛掃,裹了鐵尖的弓鞋捷逾電閃,深得快、狠、準三字要訣,對方如不向上跳就得後退。
豈知棋高一著,縛手縛腳,杜弘似已料到她攻下盤,既不向上跳,也不後撤,卻前傾收腿前撲。
這次少女料錯了,杜弘不退反進,大出意料之外,想躲避已來不及了。
杜弘的雙手,扣住了她的雙肩井,兇猛的衝力傳到,勢如崩山。
少女大駭,本能地向後倒,想縮腿反蹬對方的下身要害,拼命了。
可是,杜弘迫住了她,撲勢太猛,身軀緊貼,不許她有收腿的機會,對防膝防腳的經驗極為豐富,側身相貼令她無從發揮。
“砰!”兩人倒地。
杜弘壓住了少女,百忙中放手向側滾。
“噗!”左上臂被人踢了一腳,他感到整條左腿麻木不仁,骨疼欲裂。
自救的本能令他反滾,一躍而起向側飛奔。
踢他的人是攝魂魔君,洱然叫:“咦!這小子的手竟然未斷。你走得了?”
少女臉紅耳赤地爬起,拍著衣裙上的塵土尖叫:“爹,捉住他零刀碎剮。”
杜弘未帶兵刃,左臂麻木又不能發射孤星鏢;他也不想在未至生死關頭時使用暗器。
他向鎮中逃,如果逃向郊外,決難脫身。
追逐他的攝魂魔君起步太晚,看熱鬧的人又阻住了視線,被地逃出六七丈外去了。
不知是哪一個缺德鬼,在旁大叫道:“攔住那調戲婦女的惡棍!捉住他!捉住他!”
碼頭鬧市之中,男與女鬥必定引起公憤,男的決佔不了便宜,立即有人驚聲叫打。
一大群人在後面追,前面開始有人提棍攔阻。
他大驚飛逃,折向急走。
光天化日之下,想逃出眼下談何容易?他一急,顧不了驚世駭俗,躍登鎮口的一座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