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兄也說:“杜兄,咱們艙裡一敘。”
杜弘笑道:“好,兄弟一個人,在艙裡悶得慌呢。”
三人入艙,席地落座畢,文彥奇奉上一杯茶,坐在杜弘身旁笑道:“杜大俠,能將孤星鏢給我見識見識麼?”
司馬兄趕忙說:“少東主,不可,江湖人的兵刃暗器,不能隨便讓人觀看的。令尊的魁星筆,至親好友也難得一見呢。”
又向杜弘道:“杜兄,在九江上船麼?”
杜弘笑笑,說:“是的,昨晚上的船,你……”
“兄弟也是昨晚上船,在府城等資訊,逗留了三天,昨天方把事料理停當。杜兄從寧州來?”
“咦!你怎知兄弟從寧州來?”
“呵呵!你老兄護送餘州判的事,九江的江湖朋友誰個不知,哪個不曉?杜兄,真有你的。”
“想不到你老兄訊息如此靈通。”
“不打算在九江玩玩?”
杜弘長吁一口氣,搖頭道:“不了,兄弟必須悄悄地離開。”
“有困難?”
“不,困難已經過去了。”
“那……”
“兄弟發覺一位身份如謎的人,到了寧州便悄然溜回九江,匆匆離開。”
“是什麼人?是男是女?”
“是女的。”
司馬兄哈哈大笑,笑完說:“這女人定然纏上了你,對吧?杜兄,說實話,你年紀也不小,不要再做孤星啦,找一個情投意合的伴侶,改為銀漢雙星豈不大佳?咱們也可喝你一杯喜酒哪!”
杜弘卻毫無笑意,肅容道:“這女人極為可疑,兄弟闖蕩江湖,得罪了不少人,不得不提防。哦!咱們不談這些,談你。”
司馬兄又是一陣大笑,說:“談我?我飛燕十二郎司馬龍,上次右腿彎捱了一記黃蜂針,幾乎成了折翅燕,至今這條右腿只能用五分勁,上不了兩丈高的牆,只好乖乖地急流勇退,在永升寶號吃碗閒飯,已是心滿意足了。”
“呵呵!護送少東主,也叫吃閒飯?”
“不瞞你說,兄弟只負責催收貨物,別無其他。”
“呵呵!文東主大材小用了。”
文彥奇笑道:“小弟極少出外走動,第一次到贛江看看,家父不放心,要司馬叔管束我,怕我闖禍哪!”
“你闖了禍麼?”杜弘笑問。
文彥奇搖搖頭道:“司馬叔除了小心,還是小心,我哪有機會闖禍?”
杜弘拍拍文彥奇的肩膀,笑道:“少東主,你不是江湖人,最好不要闖禍。令尊俠名四播,但他並不是江湖人,有家有業。安份做買賣,他的俠名是從疏財仗義,濟人急難而來的,千手魁星的綽號,指的是他經常向有困難的人伸出援手……”
文彥奇大為不滿,介面道:“你是說,家父的武藝不行?”
“呵呵!別多心,練武主在健身,令尊魁星筆火候不差,但他用來鍛鍊體魄,可是卻不曾用來與人爭強鬥勝。一個用兵刃解決困難的人,必定陷在兵刃上;因此令尊……”
“哼!你小看人麼?”文彥奇跳起來叫。
“文少東主……”
“我要糾正你的想法……”
司馬龍剛想喝阻,已來不及了。文彥奇手一伸,便扣住了杜弘的脖子,大拇指猛頂腮根,真力倏發。
杜弘安坐不動,若無其事地說:“文少東主,放手。”
文彥奇不死心,左手也加上了,閃電似的拍向杜弘的天靈蓋。
杜弘右手輕舒,一指頭架住了對方的左手腕門說:“你聽見沒有?我叫你放手?”
司馬龍急叫道:“少東主,住手!”
文彥奇臉紅脖子粗,訕訕地退回,吃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