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年人左閃避招,立還顏色,回敬一招“借花獻佛”,徹骨奇寒的劍氣突然迸發,鋒尖疾指他的腰部要害,人劍俱進。
“錚!”他架偏來劍,反手拂出反擊。
兩人搭上手,各展所學,好一場快速絕倫兇險萬狀的惡鬥,雙方每一劍皆直指要害,接招反擊如同電閃,劍劍辛辣,招招致命。
不再傳出雙劍接觸聲,雙方皆以快速絕倫的詭異怪招搶攻,收發之間全憑神意御劍,全憑變化之快以爭取先機,一切封架的虛招全免了。以快打快,雙方都橫了心。
一筆勾消到了,另三名中年人迎出高叫道:“下馬,亮名號。”
左面的一名中年人搶出叫:“咦!你不是江湖巨寇一筆勾消麼?聽說你已經改邪歸正了……”
一筆勾消跳下坐騎,訝然道:“咦!你不是君山的牧小子麼?你怎麼在此地替那些人做走狗?”
“你給我少胡說八道,你來有何貫幹?馬背上的人又是……”
“老夫的幾位同伴……”
“哦!你的同伴被人擒走了?”
“不是你們麼?”
“廢話!與俞兄交手的人,是你的同伴?他很不錯呢。”
“不錯,他是老夫的同伴。”
“哦,他是誰?”
“大名鼎鼎的銀漢孤星社弘。哼!你們君山四秀士的門人子弟,單打獨鬥佔不了絲毫便宜。”一筆勾消傲然地說。
姓牧的大驚,奔出高叫道:“住手!自己人。”
纏鬥中的兩個人正在吃緊,不約而同撒招,各向側飄出丈外。兩人都額上見汗,以快打快極耗真力。
姓牧的呵呵大笑說:“銀漢孤星,果然名不虛傳。長江後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換舊人,咱們走眼了。”
“銀漢孤星?”與杜弘交手的俞兄訝然叫,搖搖頭又問:“你就是大鬧磁州的杜天磊小老弟?”
杜弘哼了一聲說:“不錯,是我。”
俞兄收劍入鞘,笑道:“那晚你走得好快,我竟然迫你不上。”
“你……”
“我是喬家相助……”
“哦!是你,你……”
“在下俞兆瑞……”
杜弘一驚,訝然道:“老天!金筆秀士的公子俞大俠?”
姓牧的抱拳笑道:“區區牧野。那兩位是彭彥,譚尚孝。小兄弟,不要說你不知道彭彥吧?”
彭彥,霧中花彭潔如姑娘的父親。但他並未見過,趕忙收劍向眾人行禮,慚然地說:“晚輩無禮,恕罪恕罪。晚輩也是被逼急了,因此不問情由便……便冒失的遞劍,俞前輩請見諒。”
彭彥目灼灼地打量著他,笑問:“急什麼?急著報斷魂谷的仇?潔如丫頭說你答應她到君山去看蕭姑娘的侍女倩倩,你始終沒去,是麼?”
“晚……確輩委實事忙……”
“忙?上次她受了傷,你竟不送她回家。”
杜弘一臉通紅,訕訕地說:“潔如妹已經痊癒,因此……因此……”
彭彥嘆口氣,搖頭道:“孩子,你不該糟蹋你自己,蕭姑娘在天之靈有知,不會原諒你這種混跡江湖寄情逃世的愚行。唉!孩子,我不是責備恢。而是愛借你。”
俞兆瑞大笑,拍拍杜弘的肩膀笑道:“天磊,你聽吧,他會說個沒完。潔如在尊長面前,說你如何如何了不起,君山的人誰也不相信。好傢伙,你差點兒要了我的命,看還有人信不信?不信就叫他和你比劃比劃。”
“晚輩……”
“呵呵!不要說,來坐,說說你被逼急的理由。”譚尚孝替他打圓場,將他拖至樹下席地而坐。
一筆勾消也過來了,將丟失人的經過—一道來。
彭彥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