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總管真才實學有限,只憑淬毒的小飛爪出其不意傷人,也靠幾個手下突襲相助,人被撲倒便慌了手腳,丟掉爪練大喝一聲,乘滾勢扭身一肘後項,“噗”一聲撞在恨地無環的右耳門上。
恨地無環練了混元氣功,如在平時,一肘尖還不配替他搔癢,但這時元氣未復,便有點吃不消了,雙手一鬆,便被南總管掙脫了。
南總管奮身一滾,一躍而起。
杜弘恰好挺身撲到,一掌劈來。
“卡”一聲脆響,掌劈在南總管的右臂上,臂骨立折,整條右手幾被劈斷,廢定了。
“哎,……”南總管驚叫,猛地向上一竄,鑽入門內逃之夭夭。
杜弘一把扶起恨地無環,驚問道:“唐兄,怎麼了,受傷了麼?”
恨地無環摸摸耳門,咧嘴一笑道:“沒有。他****,這小子一撞之力好重。”
“我去追人,你助三位姑娘。”杜弘匆匆地說,無所畏懼地追入屋內。
恨地無環向場中掃了一眼,拔刀大叫道:“喂!你們三個丫頭怎麼這般不講理?怎不留幾個給我?殺!我來了。”
場中只剩下三個人,其餘的死的死了,逃的逃了,大漢們誰也接不下這三個恨重如山的母大蟲一招。
杜弘為了察看恨地無環是否受傷,因此起步晚了些,追入屋中,已不見南總管的身影了。他見路就走,用耳力循蹤狂追。
追出後門,便是分隔內堡後堡的五丈長防火巷。內堡火勢正烈,快統到後面一排房屋了。煙火瀰漫,嗆得人受不了,熱浪逼人,整座堡像座大火爐。
堡外,大火已經接近了。
南總管逃出火巷,不能退回了。進也是死路一條,內堡已燒近最後一排房屋。後面有杜弘追趕,面對面交手死路一條,目下飛爪丟了,赤手空拳怎能拼命。進退失據,只好改向東院逃。
只逃出四十步,杜弘追近了,怒吼道:“姓南的,留下命來。”
南總管心膽俱寒,猛地折向斜竄,兩起落便到了內堡最後一間木樓前。
“轟隆隆……”木樓後面的房屋倒下了,烈焰飛騰,火舌向木樓卷,頃刻間便吞噬了木樓的後端。
南總管被爆震所驚,腳下一慢。
“嗤!”背部有物擦過,皮破衣裂,幸而只傷肌膚,只感到有些少痛楚。
已沒有思索的餘地,再不遠走,第二劍可能致命,他便不假思索地向前一竄,“砰”一聲大響,撞開了大門,急衝而入。
杜弘本待跟入,但一看裡面的形勢,他不追了。廳後已可看到火苗,兩廂濃煙往外吐,煙到火隨,可能片刻間便會焚及廳堂。他堵住門口,沉聲道:“你如果敢逃入火中自殺,在下也就算了。”
南總管以手掩住口鼻,挫低身軀避煙,不時猛地嗆咳,被迫在廳中無路可逃。幸而大門被撞毀,風從大門灌入,濃煙的高度僅及肩以上,挫低身軀尚可支援,只是熱浪逼人,委實受不了。
受不了只好向門外衝。第一次衝,劍尖相候,第二次衝,劍尖直迫心坎。
“姓南的,你要死還是要活?”杜弘厲聲問。
南總管只有左手可用,抓起一椅大叫一聲,挺椅前衝,妄想奪路。
劍光疾閃,“卡察”兩聲暴響,椅應劍而碎,劍尖幻化一顆寒星,直射眉心。除了急退,別無他途。
火舌從後廳門吐入,濃煙怒湧。
杜弘仍堵在門口,冷笑道:“快了,老兄,在下要等你倒了才離開。你抬頭看,樓板已經著火了。”
南總管蹲在地下,厲聲道:“銀漢孤星,你要知道什麼?”
“要知道貴堡主的底細。”
“堡主姓朱。”
“廢話!”